“祝晓敏,你够了,你凭什么?”乔香铃呼的一下站起来。
祝晓敏侧头看她:“凭我打得过你,不服?”说着话,刚才背着的一只手慢慢拿到前边,手里拎着一条不长的棍子。
乔香铃瞳孔一缩,昨天被一棒子打晕的经历瞬间袭上心头,脸白了脸,咬着唇不敢再说。
张美妮一见,已经不敢再坐着,抓了块抹布,拖出自己的脸盆,侧身绕开祝晓敏,飞也似的跑了。
牛美丽急了,指着祝晓敏喊:“祝晓敏,你欺负人。”
祝晓敏看向她:“我听说,昨天那两只耗子是你找来的,是不是?”
牛美丽一窒,一瞬间,眼里都是惊慌,尖声喊:“谁?你们谁说的?”
没有人回答。
祝晓敏眯眼:“所以,你去不去?”
牛美丽梗着脖子:“我……我就不去,你……你敢打我,我……我还上厂办告你去。”
祝晓敏不在意的耸肩:“随便。”
说着话,李莉和张美妮已经一前一后回来,祝晓敏先指挥张美妮:“打上胰子,先擦我这里。”
张美妮头都不敢抬,只能按她的话,把抹布打上胰子,细细的擦她的床架。
李莉自己很识趣的从里往外,开始拖地。
正这个时候,听到外边脚步声,宿舍的门敲了几声,跟着门推开,是贺天宝带了两个保安过来,抱了床被褥给她。
祝晓敏向那被褥看一眼,见和另几个人的一模一样,了然的笑笑,指指自己的床,很客气的说:“麻烦二位,我自己铺吧。”
贺天宝臭着一张脸,向祝晓敏问:“行了吧?”
祝晓敏问:“她们什么时候搬走?”
贺天宝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祝晓敏说:“不然你去问问孔部,刚才说好,要让她们搬走。”
这话说出来,五个女工也都睁大了眼。
贺天宝气结:“这都几点了,要搬也不用这么急吧?”
祝晓敏反问:“现在不搬,难道等明天上班时间搬?那岂不是耽误生产?”
贺天宝沉脸:“要明天上班,后勤安排了再搬。”
祝晓敏不在意:“那估计还得打一架。”
贺天宝咬牙:“老子去问。”说完转身就走。
祝晓敏见两个保安也要跟着出去,立刻喊住:“我一个人住一间屋子,用不了这么多床,你们去拿些工具,回头她们搬走,就把这几副床都拆了拿走。”
保安:“……”
这还没搬呢。
但是想想刚才自家科长那张气的没有人色的脸,也不敢和她争论,看看贺天宝,胡乱的答应。
另五个女工凌乱了。
不是说让祝晓敏搬走?
怎么现在成她们搬走?
她们都要搬走了,为什么还要让她们拖地擦床。
何况这床都要拆了。
只是祝晓敏没说停,另两个人也没敢停。
祝晓敏等贺天宝和两个保安出去,向另三个人一摊手:“你们瞧,厂办和你们怎么说的,现在是怎么处理的,不明白吗?我是有后台的人,你们斗不过我的。”
乔香铃已经脸色惨白,咬着唇,半天说不出话。
其实这几个人能在厂里横行霸道,除了拉帮结派和自身的脾性,多少也是有一些后台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或者是车间领班,或者科室干部,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和马禹君相比。
可是现在……她们受人指使,想方设法欺负祝晓敏,结果她们又是被吓,又是被打,厂办说好的处理,等祝晓敏一回来就全变了。
这一刻,她们实在怀疑,最初说是马禹君要整祝晓敏,全是借口,根本是借着祝晓敏整治她们的。
贺天宝跑了一趟,回来向祝晓敏说:“后勤部没人了,孔部长也走了,马主任说,明天再安排。”说着,向另五个人看一眼,走的飞快,仿佛是怕这几个人真的再打起来,血溅自己身上。
门又关上,祝晓敏见张美妮已经把自己的床擦了两回,就把被褥铺开,坐在床沿抖脚:“怎么样,是我们再打一架,还是你们老实当一晚上孙子。”
有了昨天那一场,谁还敢和她打?
除了牛美丽一脸不服,另四个人都不再吭声,张美妮和李莉更是低着头假装很忙,看都不敢向她多看一眼。
隔了好一会儿,乔香铃才说:“祝晓敏,我们讲和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都不用搬出去,行不行?”
“不行!”祝晓敏摇头,“我看到你们就会想到那两只死耗子,恶心得很。”
乔香铃向牛美丽瞪一眼,才说:“其实昨天我们也没打算那么做,就是……就是后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就成了那样。”
其实昨天先是牛美丽带回两只死耗子,原来说是放在门头上,吓唬祝晓敏的。
可后来不知道是谁提议,把死耗子放在祝晓敏的床上,还瑕想了一下,祝晓敏躺下,睡在死耗子上的画面,大家觉得刺激,就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祝晓敏心细,晚上那样的光线还是发现床单鼓起来一些,把死耗子掀到地上。
可看到祝晓敏吓的尖叫,又飞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