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正事,一直拖着她,不是有病就是有鬼。
祝晓敏心里冷笑,拿着自己的东西出门,没有直接出大门,而是拐个弯,敲了敲四车间办公室的门,开门进去。
这个时候,仍然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姚依依和白胜凯已经在处对象,只是还避着人,现在天气已经冷下来,两个人最常约会的地方就是白胜凯的办公室。
姚依依正坐在白胜凯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磨着要买一双小皮靴,听到敲门,像触电一样的跳下来,见进来的是祝晓敏,脸色乍青乍白,咬唇问:“祝晓敏,你怎么也没回去?”
祝晓敏冲她笑笑,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向白胜凯说:“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白胜凯问。
祝晓敏低笑一声,坐去他桌子对面,探头离他近一点,轻声说:“你们现在就回去,出了生产区,快进宿舍区的时候,说几句话……,然后,回去把这事和江星宇说说,和他说,上次的东西可以再用用……”
如此这般,交待几句。
姚依依听的奇怪:“这个时候,那条路上又没什么人,说这话干什么?”
祝晓敏含笑:“你们按我说的做就行,回头必有重谢。”
白胜凯笑:“重谢倒不用,你上次吃的火腿肠,卖我几根。”
“好说!”祝晓敏也笑。
白胜凯不再多说,起来穿上大衣,关了灯,带着姚依依一起出门。
已经是十一月中旬,这几天天气不好,天上渐渐堆积了乌云,虽然还没有下雪,可是北风已经呼呼的刮了起来,外边已经是零下十六七度的天气。
祝晓敏在黑漆漆的办公室里坐一会儿,渐渐习惯了光线,就往几个柜子里翻了翻。
纺织车间的办公室,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纱绽和棉纱,祝晓敏挑了一团,就着窗外透进的天光,用一把剪刀,慢慢的剪开,再用线串起来,虚虚的绑在自己的大衣上。
手里做着事,还时不时抬头看一下二车间办公室窗户透出的一抹灯光。
而这个时候,白胜凯和姚依依已经出了生产区,安步当车往宿舍区走。
纺织厂的生产区,堆满了棉纱、布料之类的东西,都是易燃品。
而住宿区的女工们难免会点点蜡烛,或生火取暖,所以离的很远,中间不止隔过一个厂办的办公区,甚至中间还横过一条河。
过了桥,快拐进住宿区的时候,白胜凯在姚依依的胳膊上推一下示意。
姚依依只好开始自己的台词:“你说祝晓敏这么晚还在办公室干什么?”
白胜凯说:“刚才我从她办公室门前过,听到贾主任也在,在和她说什么生产,应该是有工作安排。”
姚依依埋怨:“我说等她一起走,不知道你急什么,这么黑的天,她一个人。”
白胜凯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我又不是没叫,她不肯走,说等一会儿,也是还有工作要做……”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穿过一道门进了住宿区,渐渐走远。
门的两边,堆着一些临时的建筑材料,建筑材料后藏着几个人,手里拿着麻袋和棍子之类。
听到白胜凯的话,张美妮忍不住问:“贾主任说好的时间是几点,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着?”
“说好是九点,估计怕我们没有准备好,我们再等等。”常佳琪低声说。
李莉小声说:“都快九点半了。”
“再等等,不然我们这个仇永远也报不了。”常佳琪有些不耐烦。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风更大了,天更冷了,几个人都冻的手脚发麻,想起来活动一下,又怕刚好祝晓敏这个时候回来。
看着已经过了十点,七个人冻了一个小时,已经渐渐撑不住,正低声议论,是不是派个人回车间看看,就听到墙的那一边,一阵幽幽的笑声伴着风声传来:“呜呵呵呵呵……”
声音不大,混在风声里,几乎听不大出来。
卫巧兰不自觉的顺着声音回头,突然惊喊:“那个是什么?”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白色的东西,晃晃悠悠,从宿舍区的墙头后升了起来,仿佛是个人形,四肢张开,随风摆动,两只眼睛忽明忽暗。
这不是……
曹淑青整个人的血液都几乎凝固,再也不能动弹,以为早已经过去的那个噩梦,再一次狠狠袭来。
这个东西,岂不正是当初趴在窗户上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像是也听到卫巧兰的声音,微微一转,向着这里探了过来,慢慢悠悠,越来越近。
“啊啊啊啊,鬼呀,快跑……”卫巧兰第一个尖叫起来,已经顾不上看路,从建材后冲出来,向着那个东西相反的方向跑去。
她一跑,另六个人也撑不住,牛美丽拖着腿已经吓软的曹淑青,几个人跟着卫巧兰一路狂奔,远离宿舍区,本能的选择了熟悉的路,逃往车间。
而,刚刚穿过办公区,就见前边横过那条河的桥上,一个白色人影一跳一跳的出来,风卷起,身体丝丝缕缕,像要随风化开。
更可怕的是,那个人影脸上泛着蓝光,照出一张扭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