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晓敏见王汉秋拧着眉,直接问:“是发生什么事?”
王汉秋摇头,想想又点头,叹气说:“上次你说的事,我原本想着,县里有王科长,再把何兰芳调去行署机关,上边再和裴主任、杨秘书打个招呼,怎样都好解决,可还是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祝晓敏不解的反问。
王汉秋点头:“我们的人过去调查,才知道裴主任和杨秘书两人已经提拔,不在行署了。”
裴闻远和杨浩中两个人都提拔了?
祝晓敏倒是意外:“什么时候提拔的,去了哪里?我居然不知道。”
从离开行署,虽然和这两个人联系的不算多,但因为之前有许席林,还是知道那边的消息。
王汉秋说:“说是去年九月就有了风声,中间办手续用了两个月,十一月去了省城。”
“去了省城?”祝晓敏惊讶。
王汉秋点头:“嗯,一个是省委,一个是省委组织部。”
这可真的是高升啊!
祝晓敏倒是替那两个开心,开心一会儿才想起当初自己和王汉秋说起那两个人的原因,立刻问:“那现在他们的职务由谁顶上了?食品厂那里还有没有办法可想?”
王汉秋说:“那两个职务还没有人接替,不过范彦清利用职务之便,涉嫌收受贿赂,已经被停职调查,如果调查属实,会面临处分,如果金额巨大,后果可能更严重。”
这当然是部队的人插手。
祝晓敏点点头,又问:“范彦清停职,瓷窖口的工作是谁接手?”
王汉秋笑笑说:“王科长提拔,现在是行署农业局的副科长,分管瓷窖口的工作。”
王小雅!
祝晓敏大喜,连连点头:“小雅也是从瓷窖口出去的知青,又在恒阴县工作好几年,对那里的情况非常了解,一定能做好协调工作。”
王汉秋点点头,又说:“还有那位丁励飞丁副局,也查出些问题,好在他年纪在那里,只是提前几年退休。”
这么看来,行署农业局又是一次小的清洗。
祝晓敏想一下问:“还有一个叫郭红桃的女人,之前在另一个公社下乡,不知道有没有回去。”
王小雅的性子有些软和,如果那个女人回到局里,估计也是个麻烦。
王汉秋摇头:“没听说。”
祝晓敏点点头:“不重要。”回头问王小雅就知道,又笑说,“虽说行署换人,可是瓷窖口这边的安排还好,王营长怎么看起来还像是有事?”
王汉秋看着她,张几次嘴,话都没说出来。
这个时候,就见钱大拴寡妇从外头进来,向祝晓敏说:“棍子他们从总厂运货回来,谷书记和常厂长、夏厂长都来了。”
谷满仓?
祝晓敏意外,站起来问:“怎么满仓叔会来?”
从自己来了京城,一大队的事已经不再过问,要不是还挂着一个厂长的职务,那边的消息恐怕也不会多问。
钱大拴寡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刚说几句话,那三个人已经进来,看到祝晓敏先打招呼,这才又看看王汉秋。
刚才进了厂,就看到有辆吉普车在,知道是另外有客人,又是部队里的军官,一时有些局促。
祝晓敏给双方简单介绍,又笑着让大家进去坐。
王汉秋见来了几个人,自己后边的话不好说,就说:“我去看看陆营长吧。”起身往外走。
祝晓敏立刻把人叫住:“王营长,瓷窖口厂子里的事,或者王营长也想听听。”
来的不是李文泽、黄小娟,却是两大厂长和谷满仓,那就不会是普通的事。
更何况,她可不敢让王汉秋单独和陆明峥说话。
王汉秋听到要说厂里的事,迟疑一下,只好留下。
另三个人听祝晓敏直接把话说明白,又想到厂子里还做着军需专供,厂子里的大事也确实可以听听,也就不再坚持。
夏栋梁的性子急一些,刚一坐下,立刻向祝晓敏问:“厂长,怎么你不管厂子了?”
“什么?”祝晓敏没明白。
常海亮从随身的包里取了一封文件出来,递到她面前:“是行署的文件。”
祝晓敏接过来,入眼就是大标题“关于祝晓敏同志免去瓷窖口逐鹿食品厂厂长职务的通知”一行黑体字,颇为意外的问,“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上个月文件就到了,我们电报拍去纺织厂,完全没有回音,后来李文泽去了趟省里,见到江星宇,才知道你停职回了京城,这不是趁着总厂的货运来,我们就也跟着过来问问情况。”夏栋梁说。
谷满仓一脸的担忧:“晓敏丫头,这是怎么回事,你那边停职,这边免职,是出什么事了?”
祝晓敏微微摇头,细细琢磨一会儿问:“只有我免职的通知,有没有另外再任命一个厂长?”
常海亮说:“原本是让那个叫郭红桃的女干事当厂长,可是任命刚下来,又被公社截了回去,后来就没了消息。”
郭红桃?
祝晓敏瞬间皱眉。
旁边王汉秋插话:“刚才我也正要和你说免职的事,就在王科长调去行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