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块花不完(2 / 3)

谢温汀的队友,右边看看,没有谢温汀的队友。他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卧槽,他不会叫我吧……我不行的啊……”

他病急乱投医,低头避开谢温汀的注视,一把薅住池礼的胳膊:“要不……你去玩?”

池礼理智极了。

他露出一点微笑,漂亮又清艳,嘴里的话却很直接:“岁凛。你想要我的肾,你就直说。”

玩?这是玩吗?这是玩他!

“我不玩,我又没有钱。过年我们家玩牌玩麻将,输了只贴纸条。贴纸条的,怎么和兑筹码的一起玩?”

岁凛匆忙辩解:“不是!我玩的话,我玩不明白的,我和坐牢一样!你又没玩过,你试试呗?输了有我呢,我还能让你出钱吗?”

他证明自己的实力:“我有钱呢,你怕什么!我一顶帽子抵得上你一身的行头,你怕什么?”

哈哈,那更怕啦!

池礼沉思了一下:“嗯?你帽子就八十块啊?那你也不算什么有钱人嘛。”

岁凛:……

第一,都火上眉毛了你还开玩笑。第二……

“你衣服裤子鞋加一起八十块???”

“所以我说一百块很经得住花的呀。诶,你回头会帮我新用户注册点拼多多吗?”

在岁凛要气得满地乱跑前,池礼轻轻笑起来。

他是故意的。岁凛明白了。

他故意使坏,他是个狗里狗气的坏家伙,可他本就特别漂亮,此刻这么一笑,笑意清浅,眉眼弯弯,上扬的眼尾更动人几分。

恰似明珠生晕,明月生辉。

池礼冲着陡然间呆怔在那里的岁凛,说:“好啦,如果你接受赢了算你的,输了也算你的,那我可以帮你忙。”

反正,池礼心想,乐于助人是好,但他不能亏本。

而一道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不好意思,小同学。你是帮我的忙。”

是谢温汀。

谢温汀没有半点失态,端正平和。

池礼略过岁凛复杂的神色,坐上牌桌。

他拆了一个薄荷糖,丢进嘴里,面对着一个陌生的玩法,不怯不躲:“来。”

坐在对面的两位,他们见池礼坐上了赌桌,更兴奋了。

他们想他玩,想看他输。也想看谢温汀输。

想看上位者失权,想看美人垂泪。

可人生剧本从不由他们这种纨绔镌刻,剧情也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书写。

荷官发牌后,池礼每过一张牌,就多一分底气。

谢温汀和他做队友,打牌一旦快起来,他出牌的刹那,正遇上池礼收回手。

他们离得远,他自然是没有碰到池礼的。可他把手收回来,按在桌面上,手指尖仍不自主地带着一点轻颤。

这么乱的玩法,到了后面牌乱到离谱的时候,出千也变得容易。不过这是岁凛的场子,在场的又是纨绔、霸总和农学生,根本没人出千。

好在没人出千,不然,池礼就会见证数学的消亡,他聪明的脑瓜就该自我怀疑了。

没人出千,一切就可以算可以猜。

五副牌就不能记牌算牌吗?池礼在脑子里面列竖式算概率,他出牌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谢温汀除了在看牌,就一直在看他。

池礼漂亮又聪明,在他确认了自己可以赢后,他胆子就大了一些。有一点点像是小疯子的试探,危险又迷人。

他语气轻快,目光清亮,问:“小谢叔叔,您还想赢大点吗?”

谢温汀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二十八岁很大吗?也不必这么尊敬我吧?”

“喔。那……”池礼想想,想到了之前看过的那么多的小说,想到了那些顾总黎总厉总沈总,于是,他叫得真情实感,“谢总。”

池礼邀请他:“我们,再进一次循环吧?”

在我们通吃之前,再走一次循环,把筹码再积多一些,让系数再变高一些,让对面输到崩盘。

池礼是有自己的想法在的。

“我帮你多赢一些,他们就长了记性,就不会再欺负你了。”

底裤都输掉!让你们再欺负长辈!

谢温汀的神色顿了一下。他为池礼的说法而新奇。

他低低一笑,否认了池礼的说法:“欺负我?他们不是在欺负我。”

谢温汀压低了声音:“你没注意到吗,他们和我说话的时候,看的是你。他们……只是在试图吸引你的注意力。”

他压低声音是对的,可他压得太低了。这是赌场,刚刚对面又很吵,池礼一个字也没听清。

池礼就发出“嗯?”的声音。

岁凛急忙打断他们。

他对于池礼的说法,也不满极了。

什么【进循环】?这是什么啊!

岁凛急吼吼插话进来:“……喂!我是在看什么无限流小说吗?加筹码就老老实实说加筹码,不许说进循环,听见没有,池礼!”

“明明在赌博,怎么说得像是在无限流闯关一样!”

池礼不干了。难听死了!

“你说你们是朋友,不算是赌的!”

池礼又咕哝:“而且,那样说,不是很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