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管家嘀咕的这段时间里,阚中昊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菜市口。
手下人的情报并没有错,燕河确实是在菜市口设了判台,他高坐在上方,手中拿着斩立决的令牌。
而下方被五花大绑押在地上的全都是他的人。
附近围着不少百姓,他们全都激动的凑在砍头的审判台旁看热闹。
“哎哟,咱们东阳城可是很少有砍头这样的热闹呢。”
“可不是嘛,这也算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了,从前虽然也有过砍头的罪名,但那都是在牢里解决的。”
“这种当众砍头的极少,而且砍头的刑罚基本都要经过长时间的审判和调查。”
“但今日...听说这群人从被抓到现场砍头不超过一个时辰。”
“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过...谁让他们做这些缺德事。”
“知府大人做得对,有这样的好官,东阳城才能越来越好。”
燕河早已经让衙役将阚家人做的事张贴在审判台旁,自然还包括他们的认罪证词。
所以百姓们对于斩杀这群犯人皆是一片叫好。
燕河扫视了一眼拥挤的人群,阚中昊应该快来了吧?
呵...他怎么也想不到,女皇陛下用了一出声东击西。
用菜市场砍头这样的大动静将阚中昊引到这里来,女皇陛下就可以带着人去收阚中昊的其他财产。
而且...在这样的刺激下,阚中昊肯定会狗急跳墙。
见不得人的东西都会隐藏起来,还会毁尸灭迹,他不动或许还不好查探。
只要他一动起来...这所有证据不就来了吗?
再加上阚中昊准备转移的财产...整个阚家都被收入手中。
女皇陛下算准了阚中昊的一切反应,所以这一场...阚家输定了!
就在燕河思索的这段时间里,阚中昊急匆匆的赶到了行刑台前。
他怒喝一声:“燕河!!!”
燕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惊堂木拍得砰砰作响。
“阚中昊,你竟然敢直呼本官名讳?”
“而且还是在审判台,你这是不敬朝廷命官。”
燕河心想只有女皇陛下才有资格叫他的名字,阚中昊算个屁,在这里装什么?
“你...”阚中昊有些吃瘪,一张脸更是气得发绿,从前燕河收他钱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他从前也是直接唤燕河的名字,也没见燕河治罪,如今倒是装起来了。
两人都互相看不过眼对方,但阚中昊毕竟是个笑面虎。
他立即缓和了语气说:“燕大人,我一时着急喊了大人的名讳,再加上我们平日经常一同吃饭,所以...”
“一时顺嘴了,还望大人不要跟我计较。”
阚中昊这话便是在提醒燕河,他这里可有他们两人来往的证据。
燕河就算是要抱女皇的大腿也要掂量清楚。
燕河冷笑一声,若是女皇大人还没来,他确实有可能跟阚中昊合谋掩盖一切。
但现在...在女皇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这不是赤裸裸的找死吗?
而且...他已经将他做过的所有事都禀报清楚了,就差没将一天拉几次屎这样的事禀报给女皇。
女皇答应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能保住性命的机会他为何不要?
所以燕河连个眼神都没给阚中昊:“退下,莫要影响本官办案。”
“这几人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按照大南朝的律法该斩首。”
“行刑!斩立决!”
燕河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令牌扔在地上,一旁的刽子手听令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长刀。
他铆足了劲朝着罪犯的脑袋上砍去,周围胆子小的百姓直接捂住了眼睛。
阚中昊则是握紧了拳头:“燕大人!按照律法就算他们犯了罪,那也要经过审问才能砍杀。”
“你这样不符合规矩。”
燕河没有理会他,只是吩咐刽子手:“斩!”
他心道这可是女皇陛下的命令,这可比律法更管用,阚中昊今天就是说烂嘴都没有用。
咔嚓!
刽子手的刀无情的落在罪犯的脖子上,哒哒哒...
是首级滚落在地的声音。
“啊!”鲜血喷洒和骇人的场景让百姓们尖叫出声。
纵然阚中昊做了不少的坏事,人也杀了不少,但基本上都是他让其他人去做。
他很少亲手杀人,更别说是亲眼看到砍下脑袋这样的场景。
猩红的血刺痛了他的眼,他的脸色煞白,显然受到了刺激。
但是...燕河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继续吩咐刽子手:“斩!”
又是一阵血腥,不少百姓接受不了这样的场景纷纷离开。
阚中昊脚下的步子摇晃了几下也退出了人群,他此刻脑袋一片空白。
一来是被这样的场景吓到了,二来是...燕河如此坚决,他这头危险了
他暂时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对付燕河,只能...快速将银钱转移出去。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状态着手处理阚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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