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溜了,留纪念一个人在客厅。 纪念无所事事,走去小阳台,靠着门框眺望风雨里的城市夜景。 其实她挺喜欢雨天的,淅淅沥沥,适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觉,也可以选择看一场节奏慢的治愈电影。 她刚才本想跟时逸提议这个的,可他不知怎么了,跑得好快,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纪念没有多想,打算去厨房倒点水喝,刚转身,突然眼前一黑,房间一瞬间陷入黑暗。 停电了? 纪念伸手摸索着,一步一步地准备挪去沙发那儿找手机。 距离不远,她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了沙发旁。 “纪念?!”时逸握着手电筒从楼上赶下来,听见声响,脚步飞快,“我刚找手电筒去了,你是不是摔倒了?” 纪念手撑地慢慢坐起来,沙发附近铺了柔软的地毯,摔下去并不疼,“我没事。” 时逸俯身过来在她面前半跪,借着手电筒的光细细打量纪念的脸,“有没有磕到哪?” “真没有。” 时逸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纪念不说话了。 时逸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下意识摸了摸脸,“....怎么了?” 没得到回应。 四下安静,外面雨声朦朦胧胧,手电筒的光打在墙上,有着明显的分界线,时逸的头发没干透,有几缕湿湿地散在额前,眉眼漆黑潮湿。 昏暗,似乎天然就带有一丝暧昧的味道。 暧昧又在彼此无声的对视里慢慢发酵。 “时逸,你很关心我。”陈述句。 时逸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他的脸落在暗处,光影绰绰,平添了几分柔和。 “我可以亲你吗?”纪念蓦地开口。 时逸身形一震。 他没有开口拒绝,就是默认吧? 纪念动了动指尖,抬手扯住时逸卫衣领口将他拉向自己,侧头,嘴唇贴上,时逸嘴唇比看起来还要软。 思绪全乱了套。 纪念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时逸难耐地闭了闭眼,恼她,更恼自己。 应该推开她的,可压抑的情感勾着他沉沦,堕落。 时逸的手不听使唤,抚上了纪念的腰。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否则为何头脑这样不清醒。 背德感被抛之脑后,一切全凭欲望驱使。 两人动作都很青涩,连简单的换气都不会,亲了一会儿稍稍退离,又再贴上,如此反复。 时逸毫无吻技可言,本能地含着纪念的唇瓣轻轻吮,没有半分急切莽撞,他亲得认真又温柔。 停电后,屋内的暖气一点点消散,周围气温走低,时逸体内的燥热却在火速攀爬,沸腾,一寸一寸侵蚀着他残存的意志力。 不够。 还是不够。 想从纪念那汲取更多。 贪心作祟,时逸试探地伸了舌头。 纪念对他毫不设防,舌尖相触的那一瞬心跳漏了半拍,顿住片刻,没给任何反应。 时逸以为她不愿意,长久起伏的心潮有了缺口,他缓缓松开纪念,一张俊脸因为刚才的亲热红得滴血。 简直禽兽,他在心里唾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