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它紧紧贴在房间的墙壁,它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可林随意却硬生生看出它的恐惧与害怕。
这再次证明,他身后有东西,甚至此时就在他的身后。
知道自己身后有可怕的东西,林随意语速飞快地问楼唳:楼先生,您看见了吗?
林随意一边做回头的准备,一边问楼唳:楼先生,能知道是谁做的纸扎人吗?
房间里就一个纸扎人,大概制作的人没想到纸扎人真会派出用场,这个纸扎人是很明显的粗制滥造,身上好些地方就像被捅穿的窗户纸一样破烂,就连点睛的墨点也是一个大一个小。
做的太烂了,所以这个纸扎人并没有明显的派系特点。
楼唳道:“不确定。”
林随意:知道了。
‘口’字院子并不只有这一个房间,还剩下三个,林随意打算再去第二间房间看里面情况,以得到更明显的特征,好让楼唳去人间找人。
但在这之前林随意得回一次头。
那纸扎人被吓到紧紧贴在墙壁,说明纸扎人是能看见他身后的东西的,纸扎人能看见也就说明,那东西挨着林随意很近。
林随意再次回头。
这一回的身后仍旧是空空荡荡,有的还是只有那棵槐树。
不过槐树有几片树叶有飘动,在林随意回头后很快地静止下来。
林随意感觉槐树的枝丫在向自己靠近。
比起第一次回头所见,槐树的枝丫在朝着他延伸,离林随意最近的枝丫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林随意所看见的也是楼唳能看见的,楼唳道:“纸扎人会怕阴气重的东西。”
听见楼唳这话后,林随意对身后的东西有了两个猜想,槐树喜阴必然阴气重,而槐树体积大,窗户的洞口被扩大,纸扎人能够看见槐树。
所以吓退纸扎的人的、在林随意身后的东西要么是槐树,要么是让槐树趋阴的厉鬼。
不过身后到底是槐树还是厉鬼,这已经不是林随意关心的重点。
他闪身跑到‘口’字左边的第二个房间,如法炮制地在窗户纸上戳出一个洞。
因为不确定这个房间里是否也是纸人,且有差点被戳爆眼球的遭遇林随意不敢离这个洞太近,他隔出一点距离往里看。
这回他又看见两个纸扎人,如同第一个纸扎人一样,这两个纸扎人先是循着捅破窗户纸的声音来到窗边,但在它门看见林随意后立马后退。
林随意问:楼先生,现在能知道是谁做的纸扎人吗?
这个房间的纸扎人虽然算不上粗制滥造,却也不是什么精心制作,但这两个纸扎人与第一个纸扎人的区别在于这两个纸扎人是童男童女的塑造。
竹竿说过道家发源至今,各派系数不胜数。但几乎每个派系都会有个坐镇的仙人,而仙人座下就会有座下童子。
派系不同,仙人的座下童子自然不同。林随意想着能不能从这对童男童女身上瞧出点什么名堂,再顺藤摸瓜找到这场阴亲噩梦的始作俑者。
楼唳听见林随意的想法:“这只是普通的执事。”
林随意知道‘执事’,死人起灵后烧掉纸人是为了让纸人随着死人一并去到阴间并且服务死者,这种纸扎人就叫做执事,执事一般就是童男童女的塑身。
此时他看见的就是一对普通的执事,应该是服务于厉鬼的执事。
林随意说:楼先生,我记得执事会写名字。
他看过的关于纸扎人的资料里有说过,作用于执事的纸扎人一般会写上名字,如‘XX听说’,‘XX受支’之类,一是方便死人叫唤执事,二是让执事听话,听死人命令受死人支配。
而执事的名字一般起得特别,是怕与别的死人的执事重名,而导致执事混淆服务对象。
楼唳听出他这么说就是想进房间去查看。
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林随意有身后有东西用作威慑,纸扎人不敢妄动,林随意就可以狐假虎威去查看纸人姓名。
唯一担心是,林随意进了房间后,他身后的东西没有跟着来,没有了身后的威慑,林随意翻进房间就是羊入虎口。
但紧接着楼唳发现林随意并不是在询问他的建议。
林随意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他知道这种生死选择不能交给别人,这是一直以来楼唳给他灌输的理念,入梦后靠自己。
再一个,若他在接受楼唳建议后出事,这也是给楼唳负担和责任。
林随意从楼唳短暂的沉默里清楚了答案,他是有可能从房间里这对执事身上看到它们名字的。
执事姓名特别,说不定楼唳真的从执事的起名上找到线索。
林随意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一脚踢开窗户。
本就枯朽的窗户被林随意这一脚轻易摧毁,林随意翻身,在翻身而入房间时,他问楼唳:楼先生,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