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妃懵了,脑子里面嗡嗡作响,不忘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看着不知何时窜到自己面前的皇帝。
“陛下?”
秦贵妃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话的声音都不由颤抖了几分。
“好啊!好啊!看你这表现对这件事了解颇多啊!秦氏,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带着怒意又给秦贵妃一脚,狠狠地踢在了秦贵妃的肚子上,竟是将秦贵妃一脚踢到落汤鸡贵人怀里。
见落汤鸡贵人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抱住秦贵妃,皇帝更气了。
“平日里见到朕都没有这般细心,护起朕的贵妃倒是格外谨慎小心。好啊!”
“来人!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拖下去杖毙!”
等到落汤鸡贵人被捂住嘴拖出去后,皇帝神情冰冷地回到位置上坐下,一言不发地盯着秦贵妃瞧。
花似锦都迷茫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胥儿,带着锦儿回府吧。今日锦儿受委屈了,回去好好安慰一番,朕的赏赐随后就到。”
封居胥恭敬应是,与花似锦一同对着皇帝皇后行了一礼,这才缓缓退出殿内,离开皇宫,坐上马车回战王府。
花似锦内心无限循环一句歌词——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狗皇帝突然的关心。
刚刚还一副要给那不知名落汤鸡贵人撑腰的样子,怎么转头就要给赏赐了?
封居胥看着花似锦,一只手撑在额角,极为慵懒地看着她。
“父皇让咱们出宫给赏赐,就是要堵住咱们的嘴,今日发生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花似锦了然了,她相信若自己只是左相府的女儿不是战王妃,只怕等待自己的就是人头落地。
封居胥看花似锦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还摩拳擦掌打算给天地一脚的小模样,就止不住想笑。
不对,是已经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在宫里被下药了?”
封居胥:……
沉默片刻,见花似锦还在盯着他瞧,只能轻咳一声缓解尴尬,开口解释。
“谁下药是让人笑的?这药下了还不如不下。”
花似锦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话说得没毛病,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离间咱们之间的感情。”
封居胥挑眉,没有打断花似锦的话,而是听她继续说。
“你想啊,今日这件事是不是被人算计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被人想法子带去千鲤池那边对吧?或者说,不是千鲤池,也有旁的招数等着对付我。”
“落水不是巧合,若不是落水呢?很有可能招来马蜂什么的,毕竟那个贵人长得也算标致。”
封居胥微笑着看花似锦,轻嗯了一声算是给出回应。
得到回应的花似锦显然更激动了,话匣子根本关不上。
“到时候还是会经历御前对峙的环节,我被欺负的那么惨,你作为我的夫君在一旁笑,是不是就破坏咱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了?”
封居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笑竟然能让自家王妃脑补出这么多事情,还说的十分有道理。
轻轻揉了揉花似锦的头,看来自己是不用担心花似锦会被人欺负了。
就这脑袋瓜转的速度,只怕要害她的人招数还没用呢,就被她给拆出来好几个害人版本了。
“你丫再揉老娘的头,老娘把你爪子剁了泡酒!”
封居胥:……
“王爷王妃,夏家三老爷到京城了,正在壹品茶楼和夏家二老爷说话呐!”
追风的声音适时响起,封居胥与花似锦之间立刻停止话头,催促马夫快些赶马车到壹品茶楼。
茶楼里。
“不行,咱们夏家来了这么多人,老是麻烦锦儿不好。一会儿去牙行赁个大些的院子住下,左右还要在京城很久,寻个落脚地就是,又不是没银子。”
夏家二舅刚同自家弟弟说完花似锦的安排,被自家弟弟连番拒绝,根本插不上话。
“你也不想想,咱们这么多年没有照顾到锦儿一次,怎么有脸让锦儿照顾咱们这一大家子男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呐!”
花似锦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只觉得有些好笑。
“真不知道我那三舅是怎么做生意的,在茶楼这么个人来人往的地方那么大嗓门儿说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封居胥唇角微勾,看着守在门口的小厮,缓缓摇了摇头。
示意守在门口的小厮不许出声,封居胥附在花似锦耳边小声嘀咕。
“门口有人守着,想必咱们进茶楼之前就有人传递消息给你三舅知晓。你三舅这么大声音,可能是故意让你听见的。”
花似锦挑了挑眉,里面的人果然没了声音。
“不用多想,你三舅不是为了算计你,而是想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态度,是不是真的对他们有意见。”
毕竟,夏家人这几年的确没有联系上花似锦和她的两个同母所出的亲兄长。
“可我们都知道夏家经历了什么,那天二舅舅也说了,是单线失联,不怪他们。”
封居胥挑眉,目光深沉地盯着花似锦瞧。
“真的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