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内心活动十分丰富的侍卫看了一眼,伸手指了指“雅间”门。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地问:
“这里面关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侍卫只觉得浑身一冷,忙低下头将思绪甩飞,恭敬地回:
“回主子的话,是个女人。”
“你们一共控制住几个女人?”
“一个。”
花似锦嗯了一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摆手示意所有人退后,快走两步猛地一脚便将门踹掉了。
下一瞬,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漂亮至极的皇后娘娘唇角带笑,冲上前去一把拽住女人的衣领处,将嫁衣撕扯下来往外面丢。
女人惊恐的瞪大双眼,等她刚反应过来张开嘴准备叫喊,花似锦便一把将她的头按了下去。
“听说你很饥渴啊,多吃点儿,量大管饱!”
女人只能发出干呕与咕噜咕噜的声音,常年经历厮杀,见惯了血腥气息和污秽之物,过惯了刀口舔血日子的侍卫们,此时只想屏住呼吸逃离。
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皇后娘娘尤是!
得知这边消息的封居胥快步赶来,眉毛瞬间蹙起,将花似锦拉开了。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不想要命了?”
花似锦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侍卫,却不想是自家男人,瞬间气笑了。
“怎么?看上她了?觉得她和你更般配是吗?”
封居胥伸手想要拉花似锦往回走,却不想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人就被拍开了不说,熟悉的耳朵被拧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我才是和你最般配那个人。我配你八百个来回带拐弯的,记住了吗?”
封居胥边笑边求饶,“记住了记住了,嘶~痛痛痛!锦儿,你要谋杀亲夫吗?”
花似锦感受到指尖的温度,确实有些烫,忙松开手没有吭声。
“你就算对我没信心,也得对你自己的魅力有自信不是吗?天底下除了你,谁能把我的心牢牢抓住?”
众侍卫更想逃离了,原本只是觉得恶心,这会儿听了陛下说情话,他们想吐了。
怎么可以有人顶着一张貌若潘安的脸,说出如烈火烹油的话!
太油腻了!旋转打滚式的油腻!
[招蜂引蝶,就不知道在皇宫里老老实实的等我回去吗?出来就给我招情敌,以后指不定要来多少大马蜂!]
见他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深了,花似锦更气了,抬起脚就朝着封居胥的脚背上踩去。
“笑笑笑!就知道笑!显你牙白啊?”
内心满足的封居胥伸手揽过花似锦的肩膀,手指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揉了揉。
“那样的事情哪里需要你亲自动手?也不怕累坏了自己。胳膊痛不痛?”
不等花似锦回话,刚好赶过来才停下脚步的追风又一次成了天选之人。
“你去!”
追风哭丧着一张脸,抬起手仔细看了看,哆哆嗦嗦的声音不确定地响起。
“属……属下去吗?可那是个女人,属下会不会手太重了……”
封居胥不悦地发出质疑声,“嗯?你说什么?”
追风忙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满脸写满了抗拒。
[我还年轻,我以后还想娶妻,别搞我啊!我家十八代单传,让我面对一个又丑又脏的女人,我会一辈子厌女的!怎么办啊?谁能救救我!]
花似锦挑眉,若追风的心声都是真的,的确有些不道德了。
下一瞬,男人清浅的呼吸轻轻拂过花似锦的耳边,发出的声音低哑好听。
“侍卫们都是有家人的,但我身边的追风和逐月从小就是孤儿。”
花似锦想想就明白了,皇室子弟身边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越少有人能拿住把柄越好。
母后身边的嬷嬷同样,从小就伴在母后身边,上了年纪后依然没有自己的家庭与孩子。
这会儿的她没有动手,站在旁观者角度看追风那边,的确恶心。
朝着四周看了看,果然被她看到一个粗木棍。
任劳任怨将客栈打扫干净,不忘了把蜡烛都拿走的逐月终于有时间出来转转了,却不想刚出来就被皇后娘娘叫住。
“把那个粗木棍拿起来,给里面的追风送去。”
追风扭头一看,乐了。
用粗木棍总比用手强,他老担心自己的手不能要了。
实在是受不了这样恶心的场面了,花似锦这才看向了另一个紧闭的门。
刚刚她过去亲自收拾女人的时候,有听到隔壁男人愤怒不甘的吼声。
封居胥一直在观察她,正打算拉拉小手,却拉了个寂寞。
只见花似锦大跨步朝着另一个门口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男人伸出去手又尴尬收回的画面。
“开门呀!出来呀!你有本事在里面吼,没有本事出来吗?”
花似锦这明目张胆的挑衅,惊得追风忘了动。好在花似锦提醒他别把人给闷死了,这才想起来在干嘛。
花似锦笑眯眯地歪头听里面男人们的心声,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王八蛋之间还有瓜可吃。
无能怒吼的男人是这群人里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