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施家这群人还真的是从根子上就坏掉了,比起花家那群垃圾毫不逊色。
虽说花似锦不想打老太太,但也不代表她能容忍旁人随意欺负她认定的自己人。
只见花似锦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夺过老太太的手杖,朝着身后狠狠丢去。
没了手杖的老太太,身子不受控制地趔趄了一下。
也幸好她儿媳妇,也就是被施洛语抽了一嘴巴的叔母反应快,没有让老太太摔地上。
但老太太的手劲儿并不算小,施洛语的叔母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被老太太给抓断了。
“母亲,您没事吧?”
就算是痛的想打人,她依然面带关心,看起来要多孝顺就有多孝顺。
老太太不敢吭声,生怕对面那个气势十足的女人再过来。她手里可没有手杖可以被抢了,顺手给自己几巴掌就不好了。
几十岁的人了,被一个看着并不大的姑娘家上门打脸,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听到老太太心理波动的花似锦面上挂起一抹冷笑,心中更是破口大骂。
[为老不尊的老畜生,还想保脸面?我呸,春秋大梦都没有你这么做的!]
施洛语的腰背挺得笔直,见施家诸位长辈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更是没了对她们的惧怕。
[当年我是得有多傻,被这么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人一步步逼上绝路!母亲、弟弟,你们在天上看着,看我怎么将失去的东西一样一样夺回来!]
[外祖母与外祖父也在天上做个见证,属于你们的东西,说什么都不会让这群人继续染指下去!]
“造孽啊!你母亲当年趁我儿卧病在床打死了他。老太婆我想着你到底是我孙女,并没有将你赶出家门。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老太太气得面红耳赤,打算杵几下手杖以示愤怒,却因手里什么都没有遗憾作罢。
“是我老太婆过于仁善了,杀人犯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就应该把你和那对母子一块儿弄死!”
施洛语的眉毛紧紧蹙起,眼神凶狠地看向老太太。
“你承认了,当年我母亲和弟弟是你害死的!”
施洛语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和弟弟死于叔母之手,却不想竟是死在了祖母的手中。
无论如何,弟弟是她的亲孙子啊!
一向重男轻女的她,到底怎么下得去手的?
“害死他们怎么了?若不是你那亲祖母死得早,老身非要让她亲眼看着,她的儿子是怎么被我养歪的,儿媳与孙子又是如何被逼上死路的。”
“可惜了,你这个死丫头命太硬,杀了几次都杀不死!”
花似锦挑眉,这老太太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说出实情。
是有所依仗,觉得这些秘密说出来不会传出去?
还是已经起了歹念,想让来这里的所有人都将命丢在这里?
老东西,认不清现实还能活这么多年,上天待你可真不薄啊!
老太太环视一圈,而后与花似锦对视。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轻轻抬起手拍了两下。
五道黑色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将老太太与她的儿子儿媳隔在身后。
“这几个人是从京城来的,那位的意思是,一个不留。”
花似锦好笑的弯起唇角,随手一把药粉撒出去,五个黑衣人瞬间倒地晕死过去。
“这这这……你别过来!”
施家老太太震惊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可花似锦已没有想要放过她的心。
“胆子不小啊,既然知道我是从京城来的,想必或多或少也该知道我的身份才对。如此还妄想对我下死手,活腻了?”
老太太一个脚软,跪坐在地上。花似锦也缓缓弯下腰,伸手挑起老太太的下巴与之对视。
“刚刚不是盯着我看的很开心嘛,怎么不敢看我了?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着,记住这张脸。别去了地下,阎王问你怎么死的都答不上来。”
轻轻抬起手掐住施洛语叔母的脖子,像是丢垃圾一样,狠狠朝着施洛语叔父的方向丢去。
两口子齐齐尖叫滚作一团,场面一时之间混乱得很。
“就这么点儿本事还好意思放狠话,我当你们有什么杀手锏呢。”
施洛语浅笑着走到花似锦身边站定,目光灼灼地盯着几个人。
“这人数不太对啊,缺了三个呢。”
施洛语浅浅开口,花似锦挑眉。她只知施家家主施老太爷不在府中,出去和匈奴人谈合作了。
难道施老太爷不是一个人去的,还带了旁人?
花似锦想起之前看到的情报,施老太爷膝下如今还活着的,只有施洛语的叔父。
按理来讲,施老太爷若是哪天蹬腿儿去了西天,施家就会完全掌握在施洛语叔父的手中。
“他们的儿子不在。”
施洛语抬手指向滚作一团,头发缠在一起还没分开的两口子继续道。
“忘了说了,是一个儿子,不是两个。”
施洛语笑着看向老夫人,“祖母您不知道吧?您疼爱的叔父家众两个金疙瘩,有一个是您的亲孙子,还有一个得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