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曙光,只见少年眯眼,薄唇一抿: “我要他们,永、无、宁、日。” * 恙族重地。 寒冬腊月的森林被白皑厚重的积雪盖住,只见一桩桩圆墩从白雪里长出一截,寒风呼啸。 在静默消声的雪地中,枯树枝被踩断的碎响在空灵的漫漫夜色中异常清晰,仔细听,轻微的脚步声蹴尔安静下来,随后又密密麻麻汇到一块。 恙族王帅的营帐在两峡谷隔着溪湖的断崖之下,青殷在高崖处俯瞰下去,断口处只驻守着零碎的哨兵。 她对着背后藏身在树桩后的众人比划了手势,转圈握拳,准备出击。 哨岗上的几个士兵抱着石墩打盹,大雪纷飞中,细碎异响显得突兀,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异样,其中一人忽而睁开眼,警惕地甩头,环顾四周,但一片漆黑花白夜幕下并无异常。 哨兵眯了眯眼,叫醒了同伴,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拽过一盆未结冰的水桶,心一狠,咬牙将整张脸浸入水中,透澈清凉的水流涌进耳道,刺激耳膜。 于是,那被盖在大雪中的脚步声便逐渐清晰起来。 有人! 他们猛然抬脸,正要吹口哨,亮敌声,却肃然眼前一道疾影闪过,瞪大眼球,那影子像飞旋在空的妖伞般旋转飘忽在耳边,咻咻作响,他们视线还未跟上,那影子就从天而降,一阵巨大压迫从天灵盖上袭来! 咻—— 几个哨兵齐齐倒身在地。 青殷落到地上,给身后使了信号,众人悄然而至。 他们碎步埋伏入营,很快,一路清理障碍,悄无声息地就包围了王帐。 竟如此容易?青殷心中浮出疑虑。 “将军,我们包围活抓他们!” 就在他们要一举攻入时,漆黑雪夜中突然亮起火炬,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灯火通明—— 无尽黑幕中凭空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军兵,各个高举火把,神色木然地反把青殷众人包围在了小栅栏处。 “孤在此等候将军许久,我手下的废物多次成为你的手下败将,不愧是你,真被你们闯进来了。” 王帐内漫不经心走出一位身高马大的魁梧男子,身着恙族独特的苗疆虎鹿图腾藏袍,麻辫梳在胸前。 他将青殷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遭,讥讽已到嘴边: “你当真是明渊?身量瘦小单薄,像个女人。” 青殷想,果真是陷阱。 青鸿剑毅然出鞘,剑尖指向恙族族长:“苍迩,你能接住我的杀招,再有命来讨论。” 话音刚落,青殷持剑直戳苍迩眉心,冷冽的剑锋泛着幽幽寒光,划破下落的雪点,苍迩纵身一跃,剑芒投手而成,两剑相交,划出一道流光。 苍迩身形高大,以体格现巨鹏亮翅之力,剑峰重如千石,眼见凌厉的杀气剑芒快要没过青殷身躯…… 她却神情自若,轻功而上,青鸿剑随雪腾空而起,在空中旋挥出散开的雪渣,凋零坠空而下,身轻如燕,犹如银龙,劈落而下——! 她的身形剑法都如同鬼影,实在太快,苍迩连退多步,已现劣势。 青殷翻身而直冲对方命喉,嘶嘶破风,飓如闪电。 太快了,苍迩发狠地对抗,却不敌。 就在苍迩脸色发白,下巴紧绷退无可退,眼见青鸿剑刀锋已致命门时—— 青殷谪仙的攻速突然冷却。 她浑身一震,捂住胸膛,她突然感觉心脏灼热,骤然紧缩,随后像不再迸发浆血般,丹田气散,手脚断然无力! 怎么回事! 不好! 她脸色大变,想勉强致命一击,却被苍迩瞧出了端倪,咬牙反攻! 剑锋一偏,已失良机。 苍迩兔起鹘落,刀枪直刺青殷肩膀—— 兹拉。 剑入骨血,没进皮肉,溅出一大片血迹! “将军!!!——” 青殷在撕裂剧痛中,听到了司渊玄甲兵的呼唤。 怎会如此? 全身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她征战多年,从未如此...... 可恶…… * 再次睁眼,已是次日午后。 青殷身处在恙族王帐中,手脚被束缚,虎皮绒毛的毡毯发出一股腥臭味,混杂着肩膀处撕裂的大窟窿冒出血腥铁锈气味,疼痛让浑噩的思绪一点点清明。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