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青殷却无心体恤他的细微情绪,眉目拧紧,若有所思: “轩羽阁乃我皇家药房,进出皆有严格的库存登记,库房也是守卫森严...莲华阁近几年阁主孟稷与通商人士来往密切,也不算隐世。” 沈正卿有些紧张,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公主,你可是中毒了?” 青殷并未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烽火居的老板该是你父亲,十年前对社稷有功,父皇就将北魏平宜的药庄赐给了沈家。” 沈正卿当即下跪,义正言辞: “烽火居虽名义上是家父所管,但家父一朝相国,琐事繁多,并无心打理,平日多是平宜聂家在经营,年末再将行分账,驸马可作证。” 他神色着急,极力要辩驳: “况且无论如何,家父一心为陛下,为昱朝子民,断不会行下毒这样污秽肮脏的勾当,家父知我心属公主已久,也断然不会谋害公主。” 青殷笑了一下:“我不过问问,并无责怪之意,驸马与你父亲交好,此次平定平宜□□也是相国大人亲荐,可见聂家在你父亲跟前得力。” 两人聊了半盏茶的功夫,沈正卿告退时,面中带惬意松快的神色。 青殷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芙月古灵精怪地进了屋,张望了一会儿。 “公主,奴婢瞧着相国公子的确对您情根深重,您是喜欢驸马带来的公子多一点,还是沈公子多一点?”芙月弯着眉眼,从梳妆台上拿起玉梳给青殷捋顺头发。 青殷从袖中顺出一陈旧的鹤纹云顶的金线绣包,心不在焉地抬眸:“你如今是愈发胆大了。” 芙月嘻笑,嘟嘴:“奴婢就想多些人心疼公主...咦,这绣包从前怎没见过,看边料褪色陈旧,不像新物...” 青殷指尖磨蹭着金线,她瞧了眼屋外期期艾艾的寒风刮得树杈摇曳。 想来过几日又要下雪了,绥宁关外的墓地该更是积雪皑皑,寒风刺骨。 将士们尸骨未寒,从前冬日楚辞最怕冷,想来这下棺墓中该是不透一丝寒霜。 “芙月,宫里送来的几匹苏绣云锦缎子和蜀锦你给漪兰阁送去吧。” 芙月惊奇地抬眉,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心领神会。 看来还是那位新来公子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