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因紧张微微张开的唇瓣上散开,何如愣愣的看着面前放大的面孔。 鸦黑的睫毛颤动,像是扫在他的心上。 “诸......”何如张嘴,与贴在上方的嘴唇擦过,又说不出任何话语。 诸晴慢慢抬起一点,睁开眼睛看着他,然后左手搭在他放在地上支撑的手上。 “洞房花烛夜。”她轻声说。 那双漆黑的眸子像一处深渊,让何如战栗着、惧怕着、无知无觉的走了过去。 . 半夜主屋内室叫了热水。 惫懒的丫鬟打着哈切烧水,门外的老嬷嬷喜笑颜开。 诸晴怏怏的趴在床上,双眸微合。 何如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小声念着: “诸晴......诸晴......” 诸晴不堪其扰,挥手把他拨到一边去。 没过一会儿他又粘了上来。 这回不叫“诸晴”了,改叫“娘子”。 一开始叫着有些生涩,后边仿佛得了乐趣,一声接着一声叫。 诸晴睁眼,看着他傻里傻气的模样,笑道: “所有人都称你小爷,称我娘子,你这称呼烂大街了。” 何如贴着诸晴,道:“那我叫你阿晴好不好,叫诸晴好生分。” 诸晴伸手,拂过他的眉眼,笑道:“你叫随你叫,我应不应看我。” 何如觉得这时候的诸晴很不一样。 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更加喜欢诸晴,只想一直抱着她。 晚上沐浴后,屋里换了一床被褥,诸晴疲乏的陷在软被里。 何如又凑了过来,被她推开。 她慵懒的说:“别胡来,半夜三更的,睡了。” 何如虽有些不甘,但还是揽着诸晴乖乖闭眼。 诸晴睁眼,轻笑了一下,又偏过去亲了他的额间。 何如“唰”的睁开眼,看着诸晴,像是不服气一样凑过去,小鸡啄米般贴了一下。 这样闹来闹去,晚间又劳烦粗使丫鬟们起来烧了回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