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效果,下人们也不知道小爷究竟想要什么效果。 反正弄来弄去,那棵椿苗就这么歪歪扭扭的立在了窗沿下。 诸晴洗漱更衣后,出门瞧见院里已经七七八八的塞满了。 她听见何如还在说着:“再买两只兔子养院子里......” “何如!”诸晴唤道。 何如立即放下他正在筹谋的兔子,凑了过来。 “你陪我去看书可好?”诸晴粲然一笑。 诸晴这样一笑,把他的魂儿都笑没了,什么也不管就跟着诸晴走。 等到诸晴将昨日他见过的《中庸校注》塞到他手里,他才堪堪回神。 盯着那些叫他头大的文字,何如听见诸晴道: “也不知道新学者先看哪些好,只是四书五经是最基础的,你先将这几本通读遍吧......” 何如:...... “阿晴,我......”何如想挣扎一下。 诸晴拿着书,笑着望向他。 算了,不挣扎了。何如想,如今算是知道周幽王为何烽火戏诸侯了。 诸晴又道:“你若有所不懂,来问我便是。” 何如又支楞起来了。 约半刻钟后,何如凑了过来,指着书上问:“诸晴,这是什么意思啊。” 诸晴看了眼,又看向何如,然后温声细语的说: “擭,捕兽笼,旁边就有注解,你如果不识得这个字,桌上也摆着说文字典。” 何如又灰溜溜的缩到一边去。 他确实是一点儿都没看进去,就在里边找不认识的字,好去同诸晴搭话。 诸晴正在想该如何校考何如,在纸上写了些自以为浅显易懂的问题。 在写到君臣之时,她笔下一顿,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见到的那辆马车。 他们虽然称何城所属一派为新贵,但新在哪儿,贵在何处,一直没有定论。 连哪些人属于这一派,那群糟老头子们都说不清。 只能说,当前圣上看重的人里,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她那些叔公们攻讦党伐的对象。 毕竟这群人也看他们这些皇族败类不爽很久了。 诸晴不知道来得人究竟是谁,但在他们成婚三日就亲自上门拜访,让诸晴不得不多想。 与何城相熟的一派大臣,诸晴听说过几个,只是现在不好妄加揣测。 就像她至今也想不通,何城究竟看中自己什么了,才要来提这个亲。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父亲欠钱的那几位宗亲,见实在要不回钱,设计何家来当这个冤大头。 ——这倒真像他们能做出来的事情,毕竟欠的这笔钱也是个糊涂账。 诸晴又琢磨着何城这老狐狸没道理那么容易被忽悠。 她想起公公,顺便抬头看了眼何如。 ——他已经趴在桌上垫着书呼呼大睡。 何如要是有他爹一半的上进心,现在少说也能谋个一官半职了。 诸晴思路被这一眼打断,起身抽出了何如垫着睡觉的书,将何如惊醒。 何如刚醒来,还迷糊着,抬头看向诸晴。 诸晴笑道:“你若想做注解,旁边自有笔墨,不必拿唾沫来写。” 言罢将书放回桌上,坐了回去。 何如被诸晴这瘆人的笑,笑出一身鸡皮疙瘩,赶忙拿起书翻找,并未发现有水迹,方才松了口气。 他又偷瞄了眼正提笔的诸晴,在诸晴回望时匆忙收回目光,装作细细阅读的模样。 诸晴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细笔,对何如道: “你若不想看,便罢了。” 以退为进,试探试探何如有救否。 何如赶忙道:“我只是看不懂,书读百遍,其意自现,我多看看就懂了。” 诸晴道:“许多书中的道理若无人讲解,一辈子也只是死记的话术,便如诗经,常人以歌和之,东周时却可用......” 诸晴一顿,她忽然想起自己也曾借诗经询问过。 拂山书院学子集会,那日陛下亲临,她因与陛下带些族亲,侥幸与陛下交谈过几句。 当时陛下问她,对所学是否有困惑之处。 诸晴心念一转,便借此机会,试探道: “小辈有一句不解,素以为绚兮,倘若妆成方觉素不合,又该如何?”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