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刻补充道:“查的是雁城关于什么的账?” 何如闭嘴,想了想,道:“关于雁城的?粮草兵马?” 他又问道:“那你如何知道是关于军马的?” 诸晴道:“你的青骢如何?” 何如不明白她为何问到青骢,只道:“是匹好马。” “雁城盛产骏马,北塞军马多出自雁城。”诸晴道。 何如皱眉:“如此便能推断雁城之事事关军马?” 诸晴看向何如,笑了。 从一件事入手直接武断推测到另一件事,这不是何如的强项吗?如今他反倒来质疑诸晴了。 她道:“自然不止于此,这件事是苏沣告诉我的。” “苏沣?”何如不知道苏沣何时提到此事。 诸晴道:“他也跟你说了,只是你没听进去。” 何如更是困惑。 “我去岁曾问你,苏陆两家关系如何,你可还记得?” 何如不记得这件事,但他一直觉得苏陆关系不合。 当时诸晴邀苏沣赴宴,他还特意请了陆肃来捣乱。 其实苏陆两家虽偶有口舌攻伐,但从未对对方有过伤筋动骨之举。 只是马车上另有他人,诸晴不好细说此事,便道: “你年前得了匹北塞的好马,年后公爹便被陛下密召派来雁城调查,雁城又事关北塞粮草军马,叫我如何不去联想?” “雁城的骏马多数是卖给北塞,能叫陆将军迂回来告,恐怕是有人欺上瞒下,让陆将军摸不准这是不是上官的意思。” “毕竟他已经因此失了一子,不敢揣度上意啊。” 何如还是觉得这个推断证据不足,不明白诸晴是怎么根据这些只言片语,言之凿凿的做出判断。 只是诸晴不再言语,耳边只剩下马车车轮骨碌碌滚动的声音。 . 何如回头看了眼身后黑洞洞的城门,道:“大门就这样开着啊?没人管管吗?” 诸晴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今晚或许很忙,不知道有没有人来关门。”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片喊叫,远远看见一片火光从城门那透来。 诸晴赶忙喝道:“芳絮!快些!” “雁城是真要反了?”何如瞪着那片鳞鳞火光。 这话提醒了诸晴,她又道:“往北边走!去北塞!” 雁城敢闹出这么大动静,无论于他们而言时机成不成熟,雁城守城官员恐怕都打算放手一搏了。 如果他们给北塞提供的军马是劣马,那良驹能卖到哪里去? 雁城要乱,诸晴便想着先去北塞通知陆将军,顺便寻得庇护。 来追何城家眷的人马并不算多,毕竟整个马车上只有五六号人。 诸晴不知道何城现今如何,只能先保全自己,再谋后事。 雁城离垠城太远,且山路崎岖,半路就可能被后边追兵追上。 虽然如今这个状况,北塞的情况还未可知。 . 一支军队悄无声息的驻扎在离雁城仅二十里的伏埕山下。 “少将军,雁城城西有动静。”有哨骑探报而来。 抱着长戟假寐的陆沉睁眼,起身出帐,看向雁城方向。 “动静不大,可探明缘由?”陆沉问。 “何大人早前曾有来信,称不日将家眷送离雁城......”陆沉的主簿小声说道。 “何城?”陆沉“呵”了一声,“没想到他这个老狐狸也有算漏的地方。” “走吧,去帮帮咱们何大人的家眷。” 陆沉长戟挥动,枪头直指雁城。 “整军!” . “娘子!”芳絮的惊呼声传来。 不必她开口,诸晴已经看见前方冲天火光。 忽然竖起的火把将那片天空都燃得透亮。 见此状诸晴反而松了口气。 这么大动静,若是敌,恐怕得雁城外的驻军倾巢而出。 诸晴自觉不过三五家眷,哪里需要这样兴师动众? 再看来者方向为西北方向,诸晴忍不住露出笑意。 一匹玄马越众而出,马上的少将军身如劲松、气冲虹天,两弯英挺浓眉下的一双寒星眸在火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诸晴猜测,这位应是北塞陆大将军的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