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己去了。 待在官邸无事的诸晴带着芳絮去街市闲逛。 雁城经此一劫,街上多了许多乞儿,而新上任的府官忙于处理军政要务,民生难以顾及。 诸晴收回了目光,领着芳絮走到僻静处时,她忽然开口: “芳絮,昨儿晚上,你是不是有别的话想讲?” 芳絮唇角抖了抖,抬眼瞄了下诸晴,道: “奴婢见娘子似有懈怠。” “我已经懈怠大半年了。”诸晴笑道,“我该认命的。” “爷娘康健,国泰民安,我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芳絮垂眸,敛下的双眸中毫无波澜。 她道:“可何家公子并非良人。” 闻言诸晴略有不悦,但还是面带笑意,道: “他人是傻了点,但对我是开窍的。” “从前他当我是他的所有物,我不与他争论,心想:乖乖做个物件罢了。” “他却能察觉我待他有隔阂。” “我的气话,他能记在心里,他将我的喜怒哀乐放在首位,这样一个无忧无虑的人,会因我的纠结而痛苦。” “一颗赤忱真心摆在你面前,你怎能不动容呢?” “小姐陷进去了。”芳絮道。 “是啊。”诸晴大方承认了,“我早知自己脱离不去,只是放不开,如今也放下了。” 她没有看见芳絮悄然攥紧的拳头。 也没有听见芳絮轻声道:“总是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