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把脑袋从虽有“颜如玉”、“黄金屋”,但看着就让人昏昏欲睡的书中拔起来,醒了醒神,才听明白诸晴的话。 他问:“为什么?” 诸晴本想敷衍他几句,但许是夜色正好,何如的眸子被烛光照的透亮,让她忍不住想打开心扉,让他瞧瞧里边的乌漆抹糟。 她说:“因为芳絮和我都不是良善之人。” “她跟着我,早在数年前手上就已经沾过血。” 诸晴凝视着何如,她想知道露出这些微暗色,是否会让他心生退意。 何如一怔,继而正色,看了看四周,凑到诸晴跟前小声道: “你们亭原君府这么穷啊?杀鸡都要大小姐和贴身丫鬟一块杀?” 诸晴抄起软枕砸向这个插科打诨的家伙。 何如赶忙讨饶,抱头鼠窜。 待诸晴停下来,他才抓着软枕的一头,乐呵呵的说道: “所以阿晴能告诉我,你们因为什么杀了这只‘鸡’吗?” 诸晴看着何如,忽然笑道:“究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还是你内里本就是个黑心的?” “哪里的话?”何如不满道,“我这红彤彤的心,全是阿晴的。” 诸晴不跟他贫嘴,严肃道:“往者不可谏,不过是一些乌烟瘴气的烂事,总之,这件事是我和芳絮一同处理的,芳絮是把好刀,但却不是我的刀,我控不住她,你也要小心。” “既如此,为什么还要留她?”何如问。 “因为她确实一直是把对我有益的好刀。”诸晴道。 似乎只是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却隐隐藏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