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道:“是没什么证据吗?芳絮的身契应该在你手上吧,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把她调走,你知她心怀异心,为何还要留在身边?” 诸晴顿了顿,她知道何如关心她,但是有一些东西不便与何如说,她只好道: “芳絮跟着我快十年了,没有她,我当年很难在拂山安稳读书。” 何如还想跟诸晴说说道理,让她不要这样心慈手软。 诸晴却神色一凝,拉着何如道:“走!” 何如一怔,随着诸晴往外边去,侧身一看,只见有几个人齐齐向他们走来。 “又来?”何如嚷道。 因为中秋出的那事儿,程赋也不敢拿着花灯到官邸,再去触何城眉头,所以何如上次的花灯到现在也没到手。 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碰上了一次追杀。 “我们是犯了什么事儿?他们怎么一直找我们麻烦?”何如问道。 他又道:“还是哪里惹到芳絮了?她怎么连着你我一块处理啊!” “这些人应该有芳絮推波助澜,但芳絮找不来这么多人堵我们。”诸晴道,“他们是因为浮元驿那些人。” “啊?”何如一头雾水,他都快忘记浮元驿是哪儿了,半天才想起当时来雁城时,遭遇截杀的那个地方,似乎叫浮元驿。 “他们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方玔都伏法了。”何如一面跟着诸晴东奔西窜,一面糊里糊涂的问。 “不是程旦手下的人。”诸晴道,“是那批土匪。” 何如更不明白了:“那批土匪不是被杀完了吗?” “那批土匪不可能一直藏在浮元驿而不被发现,他们一定是从别处来的。”诸晴道。 “所以现在追杀我们的,是‘别处’剩下的土匪?”何如问。 “是,我猜是这样的。”诸晴道。 “你这是怎么猜的?”何如又问。 诸晴偏头向四周,嘴上不停: “一是因为芳絮有心思,但她在雁城没那么大能耐,只能搞小动作。” “二是因为这群人持有武器,但明显来路不正。” “最后,最重要的是,我上次在中秋,看见了浮元驿的驿卒。” 何如已经全然忘记那个驿卒是什么模样了。 他一路跟着诸晴边跑边问,等诸晴慢下来,他一抬头,才发现诸晴把自己带到了一块人迹罕至的死路。 “阿晴......”何如有些犹疑。 “这些土匪没有利器,不足为惧。”诸晴道,并走到一旁的柴堆那儿,抽出一根手臂粗细的半长木棍。 熟练的像是早有预谋。 “况且他们愚笨。” 诸晴见那些人逼近,直接快步上前一棍子侧砸,木棍狠狠撞在最前边的土匪的太阳穴上。 接着她立刻收势,将木棍背在身后,抬脚将晕眩将倒的土匪向后一蹬。 身后的何如看着倒下的土匪目瞪口呆。 他是真不知道诸晴的力气那么大。 其实早前诸晴就在他面前表现过惊人的力量,只是他傻乎乎的没意识到。 一般女子可不能将即将摔倒的男子稳稳拽回,自己还不动如山。 后边跟着的三五人都懵了,又立刻上前。 诸晴身姿灵巧,这些人完全抓不住她。 最后一人头上挨了一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诸晴丢下木棒,取出帕子擦了擦手,对看傻了眼的何如道:“去佛寺,找那个驿卒。” 这远比当时在浮元驿更叫何如震撼。 毕竟浮元驿里月黑风高,诸晴又手持刀刃。 她在这里可是借着巷里杂物,拿着木棍将四五个大汉全部击倒在地。 何如听到诸晴再叫了他一次,才回过神,跟着诸晴走出了这条死路。 “那个驿卒在佛寺里?”何如问。 “是,我方才看见他了。”诸晴答。 大抵是因为刚才消耗了诸晴太多精力,她现在回何如的话都简单冷淡许多。 “阿晴,你既然猜到是什么情况,为何不跟爹、程大人他们说?”何如又问。 他方才就想问了,只是被诸晴的动作打断。 诸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这群进了雁城的土匪不会有活口。” 何如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那些进气少出气多的土匪还躺在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