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家法,无非就是拿藤条子打,诸晴也不畏惧,孝字压在身上,诸晴任他打,但这件事,诸晴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最后还是被刘氏拦住了。 诸垣到底还是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年轻时做的事情对不起妻女,不舍得对唯一的女儿动手。 他虽愚钝,但气消后也能想清楚诸晴的意思。 ——说到底,诸晴是不想他和那些人继续往来,借烧书一事警醒他。 毕竟当年诸垣进那间赌坊,多少有这些家伙撺掇。 如今诸垣的书房里摆着棋谱偏多,也有些志怪故事、山川风俗。 诸晴敲门,待诸垣吭声后,推门而入。 诸垣正枕着书入睡呢,被突然的敲门声惊醒,只迷迷糊糊的说了声进,就瞧见自己的女儿板着张脸冲了进来。 活像他又出去赌被当场逮住似的。 惊得他立马出了一身冷汗。 然后便听见诸晴开口道:“平安坊住的那个世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