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能做的事情,就是让建兴帝“吃痛”而惧怕。 帝王能惧怕什么呢? ——怕他的身后名,怕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诸晴气得浑身发抖。 这就是穹王的目的。 隔绝诸晴,让诸垣陷入孤立无援之处。 诸晴和离归家后都常常神思不属,被孤身关押在宗狱里的诸垣又会作何想? 更何况诸垣从来也不是心思坚定之人,他几十年的吃喝玩乐,怎么可能熬得住于精神上的磋磨? 诸晴当即研墨欲上书建兴帝,无论如何,她都要见陛下一面,阐明要害。 否则皇帝的野心,也不过是替穹王作嫁衣罢了。 . 宗狱晚上换了个狱卒,面容较为和善。 也是少有的不曾对诸垣恶语相向的人。 他看着诸垣叹了口气。 没多会儿,他像是实在憋不住,对诸垣道: “老哥,不是我说,你就这样干坐着啊?” 诸垣抬头看向他,双眼木讷。 “你再这样熬下去,就真要家破人亡了。” 诸垣似乎被触到了什么,眸子里聚了光彩,盯着这名狱卒。 这狱卒也心怀忐忑,但还是按照原先计划好的说: “你要是有心,当着皇帝老儿的面一头撞死,让他迫于天下人之口,善待你的家眷,否则待判决下来,你一家子都跑不了。流放死了还拉倒,要是独留妻女,孤苦无依,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 诸垣低头,想起白日里听见的污言秽语,小声喃喃着什么。 狱卒没听清。 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成了没有,又瞄了诸垣几眼,心虚的吞了口唾沫,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