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诸晴自觉已挨了这么多骂,也不少这一顿两顿的。 . 只是诸晴不知道,自她搬离亭原君府后,还有人去找过她。 何如病愈后还一直被拘束在家里,便觉得不对劲。 那日他归家后,晚上虽烧得迷迷糊糊,但还是听见母亲对自己说的宽慰之语。 何夫人将何城透露给自己的话说给何如听,只为叫他安心。 依她所言,事了后诸垣便会被放出来,可他在病了十天半个月,从床上爬起来后,还是被限制在落春院中。 而院中伺候的下人目光躲闪,似有隐瞒,可却逼问不出。 最后是他一直养着的闲人,那个不起眼的桂奴告诉了自己真相。 何如听完后,先是义愤填膺,迈着步子往外去。 只是走了一半,他又心生胆怯,不知道该向诸晴说什么。 他不会说劝慰的话,且这些话于诸晴而言一文不值。 何如便将目光瞄向半岁了的佑儿。 诸晴离开何家已有三月,肯定十分想念佑儿,这时候带着佑儿去找她,她心情一定会好上许多。 只是何如还没来得及抱着佑儿去找诸晴,先被何城叫去了书房。 何城手上没有诸晴上书的奏章,只原原本本将诸晴的话给复述了一遍。 旨在向何如表明,他的妻子已经不是过去那副温柔小意的模样,他们也再无复婚之可能。 只求何如乖觉些,不要再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 但何如完全没听,第二天就偷了佑儿,溜出去找诸晴。 俨然一副要携女与诸晴私奔的架势。 何城跟何如谈了半个时辰的话,劝他不要再和诸晴纠缠在一起,却忘了说最关键的信息。 那便是诸晴半月前就已搬离了亭原君府。 于是何如抱着佑儿,呆怔地看着贴上封条的亭原君府。 房子没了人住,仿佛瞬间就凄凉了下来。 分明还是原先的样子,却无端的冷清凄惨。 何如在亭原君府前徘徊了许久,虽然知道不可能等到诸晴,可他如今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在这里守着。 好在何如还知道把佑儿包好,不曾受风。父女俩就这样在亭原君府门口,等到了日上三竿。 终于,腹中空空的佑儿嚎啕大哭起来,何如只好抱着佑儿无功而返。 得知何如把佑儿一并抱走后,何城与何夫人都面露急切,忙派人去兴安坊寻何如,那是诸晴的新住处。 ——他俩都忘了何如不知道诸晴搬去了哪里。 去了兴安坊的下人回来禀报,不曾看见小爷。 这时候何城已经上值去了。 何夫人快急疯了,也想不到许多,以为是何如带着孩子跑得慢,只叫他们守着诸晴的住处。 等到中午,何如自己抱着佑儿回来,何夫人才知道守错了地方。 她从何如那里接过哭到声音嘶哑的佑儿,把孩子送到乳母那去后,又将何如痛骂一顿。 何如乖乖受着,末了问了一句: “娘,您知道诸晴搬到哪里去了吗?” 何夫人本想继续啐他的动作一卡,皱着眉头道:“不知道,你好好呆在家里,要不然你有种,把闵都找遍了看看能不能找到。” 何如点了点头,喃喃道:“还在闵都就成。” 何夫人对这个死脑筋的真是无话可说,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诸晴不可能离开闵都,毕竟皇帝还要征召她入朝为官。 但何如却神情恍惚,缓步向落春院走去。 何夫人想起,据说诸垣是在狱中为人恶语相向,承受不住,才当众自尽。 她对何如这副情态又生了担忧,追上前道: “如儿,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佑儿才六个月呢。” 何如像是猛然惊醒般,他抬眼看向何夫人,笑道:“我知道的。” 接着半日,何如没别的反应,就在房间里逗着佑儿。 第二日,就在何夫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何如,诸晴现今住在何处时,下人来报,称小爷一早又要出去。 何夫人现在不敢拘着他,怕把他拘出毛病来,可也不敢放任他到处乱跑,便叫人跟着何如。 等晚上他们回来,何夫人召人到主院问后,才知道何如真的就在闵都里一间一间的找诸晴。 他今日去了四安坊,遇上人就问最近有没有新搬进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