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何如看向插在墙上的匕首。 事情太多,光顾着你侬我侬,诸晴都忘记自己随身带着护身的匕首落在这里了。 何如将匕首拔下来,又抚着墙上的孔洞,笑意更深。 他只觉得诸晴是世上最心软的人。 诸晴沿着老路离开何家,经过她月余的经营,如今她和闵都卫许多人都颇有交情。 今日巡逻的那位恰好是其中之一,是以她才能三更半夜潜入何宅。 回家的时候已近四更,诸晴草草梳洗一番,不慎碰到身上的红印,想起那个嘴上没轻没重的家伙,又是一声轻笑。 只是躺在床上,盯着轻薄的帷幔,诸晴却心生惆怅。 回顾今日,她不曾对何如做出任何许诺,只是展现些许情谊,便叫他欣喜若狂。 不是她不愿意向何如许诺,实则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