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 她哭笑不得的对何如道:“倒也不必如此……” “没事的,咱们把佑儿抱上马车就跑,只要回到侯府,我爹就拿咱们没办法了。”何如开始构思“犯罪路线”。 “我觉得咱们可以直接跟爹娘讨论这件事的。”诸晴道。 “这不就打草惊蛇了吗?”何如道,“直接偷出来,等我爹找上门之后咱们再慢慢商量。” 他又抬眼坚定的对诸晴说:“孩子在谁手上,谁说话才算数。” 诸晴居然被他说动了些。 虽然她其实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 于是这个计划就这样简单的定了下来,由何如全权负责。 诸晴向明启帝告假三日,虽说男子入赘这种在世人眼中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但并不妨碍两个叛经离道的人大操大办——说起来,亭原侯这件事还开了一个先河,叫许多未婚步入官场的女子找到了新的转机,不必为了自己的官职孤独终老。 出嫁以后是夫家的人,由不得自己,招赘后那就是以自己为主,还怕什么夫家阻力?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的诸晴正神色困倦坐在马车中,她身旁的何如也显出了疲乏的神色。 ——毕竟一宿没睡,天快要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 诸晴轻轻掩唇,打了个哈欠,而后生出了几分小脾气,抬脚踹了何如一下。 这一脚并不重,但何如还是故作委屈道:“这要怪只能苏珉,送了些什么怪东西!” 诸晴猛然坐起,道:“不是你拿着缅……” 话音戛然而止,诸晴面带恼怒,瞪了眼何如,又重新靠回去。 何如赶忙向诸晴认错,道:“我就是好奇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玩意会动。” 诸晴才不相信何如的道歉,前天晚上就闹过一次,跟他说了今天要回门,不许胡来,结果昨晚还是折腾到天亮。 她以手拂面,遮盖住自己的神色,不去看何如。心下却又叹道:到底是自己没狠下心拒绝了,不然也不会叫这家伙如此嚣张。 这复婚后三天就心怀“异心”的夫妻俩,满脑子都是不可为人道的画面。 终于到了何宅,诸晴正色下马车,回身看向何如,何如一跃而下,差点将一旁的诸晴扯倒。 何夫人瞧着这两人在门口东倒西歪,面上含笑——遇上何如,诸晴也像是小了好几岁,看着没那么稳重。 诸晴整理了一下方才扶稳何如时碰歪的发簪,挨了她一通收拾的何如还上前为诸晴整理衣裳后边的褶皱。 他一低头,诸晴便看见他头上松散的碎发,伸手替他规整发丝。 何如抬头的时候,诸晴正在归拢他的碎发,他便握着诸晴的手道:“我回家,不必收拾得这么规整。” “呵。”旁边传来一阵冷笑。 夫妻俩一齐望去,却见何城站在大门口,似笑非笑地看向二人。 诸晴轻咳一声,摆好了端正的姿态,何如却吊儿郎当,径直上前对何城说:“爹,我现在可是三品诰命夫人啊,还是亭原侯夫人,你可……”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城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可比诸晴在车上踹的结实多了。 “哼,都没有诰书下来,你自命个什么劲。”何城冷笑道。 诸晴噙着笑去搀扶何如,何如拦住她的动作,自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对何城道:“您这可是殴打命妇。” “你小子别逼我当街追杀‘命妇’。”何城平铺直叙,听起来一点也不像玩笑话。 何如立马一本正经道:“怎么还站门口呢,快进去吧,该吃饭了吧?都什么时候了,我女儿呢?爹你把我佑儿藏哪儿去了?” 他说着,东张西望着走了进去。 何城看了眼诸晴,将这位与他同一品级的同僚迎了进去。 何如找着佑儿,抱着佑儿在何家闲逛,左顾右盼着找时机把孩子偷回去。 他好半天没瞧见诸晴,想着要将孩子偷走肯定得带上诸晴一块走,不然他爹把诸晴压下来送官了怎么办? 等绕到何城书房附近,何如才瞧见诸晴——她同何城从书房出来,身边跟着若干小厮、仆从,想来方才是在议事。 只是找到诸晴以后,何城也跟在了他后边,几乎一刻不停的盯着他,叫何如全然找不着时机将孩子偷偷带回去。 一直到用完晚食,要回去了,何如抱着佑儿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佑儿好几日没瞧见爹娘,今日终于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