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亚努欺身而上,攻其面门。 处于劣势位置的桂奴双手横于身前抵御阿亚努的进攻,同时腰腹用力,膝顶向阿亚努。 阿亚努立刻侧身闪躲,桂奴趁机拽住他的脚踝,将这个与他体重相近的家伙拎起来掷了出去。 伴随着响亮的落水声,甲板上兰茵的欢呼声随着风飘扬进桂奴的耳中。 他隔着波光粼粼的湖浪望向兰茵,并扬起一个颇为张扬的笑容。 王女的欢呼也告诉了台上不知内情的其他人,这场比试已经有了结果。 载着王女的大船向舞台靠近,一块可供行走的木板搭在甲板与台面之间。 兰茵却直接从甲板上一跃而下,砸进了桂奴怀中,用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对桂奴说道:“我的桂奴,你是未来弥岳的丈夫、拓络部王女的护卫、我的奴仆。” 桂奴稳稳抱住这颗“从天而降”的草原明珠,回答她:“我永远是您的奴仆。” 正看着这两人紧紧相拥的诸晴,余光里瞥见懵懵懂懂被带上来的何如,正要朝他出声,却见他身后一人正挥舞着拳头向何如攻来。 诸晴神色一凌,脚尖轻点、飞身而出,一手将何如护在身后,另一手将此人擒住、反绞,压在地面上。 何如自诸晴身后探出头来,看了眼被诸晴制住的人,朝诸晴轻微摇头。 诸晴这才松手。 这人大概是打架打红了眼,没意识到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瞧见前边站着人就想冲上去动手。 诸晴方才那一下是动了真格,大概是将此人的手臂扯脱臼了,他捂着手臂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这边的气氛一时有些冷凝。 “我还说要为亭原侯选一个咱们拓络部的健硕小伙子带回去呢,没想到亭原侯的夫君闯上来自荐枕席了。”兰茵赶忙凑上来说了些俏皮话活络气氛。 她又朝其他人挥手,用拓络部的语言喝道:“你们怎么敢对正室夫人动手,快些退下!” 待这些人全数退下后,兰茵又转头向诸晴告罪道:“对不住娘子,他们不懂事,居然把何小爷带到这里来了。我一定狠狠惩罚他们。” 她正经面对何如的时候,反倒不说“侯夫人”调侃了。 “这倒不必了。”诸晴看了眼还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的何如,冷笑道:“毕竟是有人不听话,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到处乱跑在先。” 何如的耳尖微动,扭头看向诸晴,诸晴此时已经不再看他,反过去同兰茵闲聊。 这怎么还看不出来诸晴是生了他的气了? 后边的时间里,何如一直亦步亦趋跟着诸晴,时刻想找机会向诸晴解释一二,可惜都找不到好时机。 一直到宴席结束,他们回到驿站。 诸晴反手将门关上,凝视着何如。 何如心下打鼓,但还是明白“先发制人”的道理,在诸晴开口前便道:“阿晴我错了。” 诸晴依旧冷着脸,问道:“错哪里了?” 何如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掰着手指一条一条说道:“外出久未归但不曾先知会阿晴;身在异国他乡在左右没有同行的情况下擅自跑去凑热闹;不清楚情况就随便跟人走,害自己差点被人打……” 诸晴被他这样认真的模样搞得啼笑皆非,伸手盖住他还在一条一条细数下去的手指,温声道:“何如,你已经二十有七、成家立业了,不论如何,在外的时候顾及一下家人的感受行不行?” 何如握着诸晴的手,置于唇边轻啄一下,道:“我明白,头一次来这里,有些得意忘形。抱歉,叫阿晴担惊受怕了。” 诸晴反手用手背轻拍了一下何如的面颊,道:“就长了嘴,不长记性。” 何如“嘿嘿”一笑,握着诸晴的手紧贴面颊,道:“因为阿晴最是厉害,便是我在异地被掳走,阿晴也能找回来我。” “别贫嘴了。”诸晴轻叱一声,但对何如的恭维很是受用。 何如这幅一直轻快的心性,大半也是她这个亭原侯宠出来的。 说开了后,二人便洗漱一番准备休息。 然而何如躺倒在床后,忽然想起什么,轻碰一下身边的诸晴。 诸晴发出一声气音以示回应。 何如便道:“我好像听兰茵说,选什么小伙子?” 诸晴心下还有些生何如的气,便承接了兰茵那盆“坏水”,“随口”对何如道:“是,兰茵想叫我选个拓络部的俊俏小伙带回去充盈一下后院。” 这一下叫何如这口陈年老醋炸了锅,他“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对诸晴道:“从那群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