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薛通想了想,说道。
曲震清大喜,令罗简资周到安排。
数日后,罗简资亲替薛通驾车,前往五千里外的邈云山。
曲家享受不了骛船直飞的礼遇,驾车前往,暗含一种允许朝圣的意味。
薛通旁敲侧击,对照任继良的地图和玉简,与罗简资聊了一路,大肆打听沄熙玄界的消息。
……
邈云山遥遥在望,山道上除了马车的蹄声轮音,又有了新的动静。
两辆高大威猛的鹿驼车,赶了上来。
悬挂“容”字旗。
罗简资面色大变,轻声道:“塔城容家!杨道长待会忍耐忍耐,不管他们说什么,就当没听见好了。”
“哦,曲家的人,几十年没去空?山,怎么,曲老头想来现世啦?”
鹿驼车越追越近,阴阳怪气的挖苦,传入薛通的耳朵。
“停车!”薛通喝道。
曲家马车停下,干脆靠边。
“哎呦,曲家哪里请来的高人,凭什么代表曲震清?”
后辆驼车的锦帘掀开,跳下一名身材修长,面皮白净的年青人。
“替曲麟治病的杨世杰道长,来神罗聚观摩,并不代表家主。”罗简资说道。
“曲麟还没死啊,曲震清真是木瓜脑袋,早该将那些钱财,用来培养另三个傻儿,万一哪个开窍了,曲家不就光复有望了吗?”
“啊哈哈...”
容延庆狂笑,手下人亦跟着肆无忌惮嗤笑。
“你爹可是叫容乐成?”薛通突然道。
“兔崽...”
容延庆骂声刚出口,薛通已狠狠一巴掌甩了过来。
容延庆左臂抡起,拳头外翻,重重敲向薛通的臂骨,打断了骨头也是薛通无礼活该。
罗简资哪来得及劝阻,暗叫不好,容延庆与薛通同阶,名气却大,以狠手重手出名。
“咔,啪!”
薛通的手臂宛如铁棍,容延庆的肉拳一声闷响,骨头开裂,紧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几粒碎牙,混着血水喷了出来。
“坐车去邈云的东西,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你爹不管教,本尊代他管了!”
薛通冷冽的眸光朝几人一扫,“快滚!”
容延庆头晕眼花,捂嘴哇哇嚎叫,容府无人敢动手,管家扶他上车,一句话狠话都没说。
薛通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样子。
任继良的资料显示,塔城容家,系新崛起的修仙家族,家主容乐成宗师初期,容延庆乃族中长子。
容乐成与曲震清之父认识,关系不佳,这些年曲家太弱,更不敢得罪,能躲则躲,实在绕不开就忍住挨几句骂算了。
薛通哪肯受容家之气。
鹿驼车走远,罗简资神情复杂。
“管家不必担心,容延庆定派人送信,我们在邈云山等就行,不会给宛城带来麻烦!”薛通看出罗简资的心思,说道。
他根本就没把容家的实力放在眼里。
……
邈云山,十里宫殿,神罗门的气派一览无遗。
曲家这种能进山门,就该感荣幸的家族,由执事堂务草草接待,登记完姓名,安排了座偏远的小院,便再也无人搭理。
大型聚会,活跃者向来是有头有脸,或为宗门立了功的修士,薛通没兴趣参加各类见面会、庆功会。
即使如武阶更高的容乐成,也知容家没多少脸面,就由容延庆做了代表,来一趟交差。
薛通关注的是聚会期间的灵物买卖,与身份无关,只关乎口袋里灵石的多寡。
“明晚的拍卖会,你和我同去。”薛通说道。
“门票八万一张,罗某无物买卖,就不凑热闹了吧。”罗简资道。
“票的事你别管”
拍卖会需有人现场讲解,薛通故邀罗管家同去。
他来到云台宫拍卖场,求购门票。
“只剩零星边角的位置,要买尽快!”神罗执事态度不好不坏。
“想弄个两人包间”薛通说道。
执事盯了薛通一眼,“包间按位置和余量定价,越卖越贵,二人的仅剩两间,想买的话,五十万!”
“买、买!”
薛通付了灵石,好奇心起,问道:“最后那间,你们打算卖多少?”
“六十万”神罗执事道。
……
云台宫,一抹金灿灿的霞光,照亮了琉璃瓦顶。
薛通和罗简资远远坐在路边的石块上,观察进入拍卖会场的修士。
他见到了几个宗师后期的“大家伙”:神罗门燃月长老、护法长老、副宗主。
另有各堂各场的头脑、高级客卿、外地的宗师武者。
薛通欲借盛会,买点过往无法买到的东西。
拍卖会六十六件拍品,结束之时,往往已是旭日东升。
主持拍卖的先天美女,捧上了第一件拍品,极品丝质护衫,起拍价百万。
“樊如花去哪了?”薛通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名丰满妖娆的女子身上。
直至落槌,宣布一百八十万成交,他才从万屿的旧记忆里挣脱出来。
第十九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