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乃素心宗心头最大之患,晁方鸣岂能不知、无动于衷?警惕之弦,始终绷得很紧。
一连串的小疑问,终让他感觉到了异常。
“肃州药师,灵药极多,气定神闲不似常人,对素心宗的事又煞是关心,尤其几位天人近况。”
“传言姓薛的颇具神通,罗生即可能就是其本人,或是其请来之人。”
晁方鸣求见道法,说出怀疑。
……
无涯庄。
东北角是薛通独居的院子,这日忽有访客到来。
院门紧闭,挂了块勿扰的牌子。
聂渔捏碎传音符,晁方鸣站在一旁,身后是缇灵药庄的管事。
聂渔得知灵药爆出新芽,晁方鸣特来无涯庄拜会“罗生”道长,商讨合作事宜。
一小会功夫,院门无风自开,院内几缕青烟飘散,警戒符化为乌有。
薛通笑吟吟站厅堂前等候。
“道友灵药品质极佳,新芽顺利爆出,晁某已移植培育,再几月,幼株定能如愿成活。”
“那就好,各位请进。”
三人厅堂落座,管事站院内回避。
才说几句,薛通忽然赤金目寒光大放,“晁长老是来探查薛某,可还在无涯庄的吧?”
说话间屋内已多出一只朦胧鬼影。
神魂道术的精神力幻影。
聂渔顿觉识海冰凉,脑中一片空白,躯体完全僵住。
晁方鸣眼中惧意暴露无疑。
“做贼心虚!”
薛通手臂微抬,一掌拍碎晁方鸣脑袋。
“轰!”
屋顶瓦木横飞,薛通撞开大洞,蹿入半空。
缇灵药庄管事箭射而出。
薛通抛袖,血鸩矛似红色闪电,管事就地一滚,神矛贴着他背心擦过。
管事尚未起身,一道青光已至,将其钉在地上。
背心碗口大的血洞,溅起丈余高血柱。
数里外,雷光滚滚,速度之快,非天人境莫属!
……
那日在缇灵庄,晁方鸣的心绪波动,被薛通察觉,他暗自担心,无涯庄内又挖了条逃生暗道,每日闭门炼功,谢绝见客。
晁方鸣上门,薛通立以神魂道术,探测其心虚与否。
晁方鸣心里有鬼,本就暗生胆怯,薛通一试之下,当即暴露。
道法担心薛通大范围布置警戒、遂与妙清、广承于十里外等候,安排晁方鸣与薛通东拉西扯,由管事传音报讯。
……
薛通的金弩舟,箭一般射向高空。
他谋划已久,修炼时遭袭,就从暗道溜走;在外遇袭,就困住前升空遁逃。
弩舟力尽,薛通换乘獠鹫,掌按鹫背,狂注法力。
獠鹫巨翅一扇,即能扶摇直上五六十丈。
但他还是低估了素心宗天人的实力。
道法足底电光滋啦作响,雷遁术丝毫不逊獠鹫,广承妙清紧随其后,速度旗鼓相当。
薛通直升五千丈,道法远远紧跟。
獠鹫双翅一收,改而俯冲。
道法始终如影随形,保持约一里的间隔。
“没想到素心宗没脸没皮,以三对一!”
“道法无德,早日退位!”薛通高声喝骂。
“狗东西,看你往哪跑!”道法脸色铁青。
妙清则闷声不响,面孔发白,她湖区炼制重水,被紧急召回,不甚情愿,看在可一了百了,彻底解决的份上,才答应来无涯庄。
广承子一向清高,自言自语嘟囔:“吾本不想做此等没品味之事,你们说薛通和黄公泰勾结,不杀不足以令黄公泰屈服。”
黄公泰终究自家人,未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即使不能同心,但至少可想办法,让大家互不为敌。
“炼至天人不易,莫要自以为是,机关算尽却枉费了性命!”
“薛某敢冒险留无涯庄,自是备了后手,没把握还会等到现在?”
薛通勿需发力飞遁,一张嘴最是自由,不似道法三人需全力追赶,无法提气高喊多说。
“道法退位,百年内不再返中南,素心宗由妙清执掌,广承与黄公泰因秘境而起的恩怨,能了则了,不能了去留自愿。”薛通又高喊道。
薛通决意一举解决是非,大不了高空血鞭横扫,不捅破天就行。
道法三人不吭声猛追。
“薛某可答应素心宗,不再进入贵宗领地,从此和平共处。”
薛通持续喊话。
“黄毛竖子!”
道法怒拍储物袋。
袋中飞出两只黄皮鞋套,足底厚达一尺。
“剧~”
道法双足套上鞋套的一瞬,啸声大起,足底喷出数丈长火焰!
法宝“天翔足”。
“师兄下了大血本,此遁器一次用完,火尽鞋废,仅飞百里!”妙清暗道。
数息之间,道法即追近了一半。
“试试本尊金刚箭,识相的就赶紧退位,免了杀身之祸!”薛通一箭射出。
龙牙铁胎弓已调至最紧,需四万斤之力方能拉至满弦。
经弓胎和箭体的加成放大,箭矢之力,达十万斤之重。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