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在天巡山五年,无人搭理,宗门情况近乎一无所知,外族更是概不知情,不清楚兽人口中的桀旋到底是何样角色。
项一鸣亦不出面发声,似故意将难题甩给了薛通。
“考验薛某?”薛通寻思。
只能按常理一口回绝。
兽人马队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你竟敢...”兽人武圣话没说完,胸口一闷,一股大力连人带马,已将其推至路边。
天巡门车队顺势冲出,眨眼没了影子。
“那队兽人什么来历?”薛通问起赶车的盛泽。
“桀旋乃兽祖三子,领地与天巡门接壤,数十年前无事生非,借机扩张边界两百里至今。”盛泽说道。
盛泽本是小宗修士,延北的小宗小门,几乎无一例外成了魔族妖族兽族的附庸,他不甘如此,投奔天巡宗,对掌故了解颇多。
“如今又想惹事?故伎重施?”
“难说,不过派小小武圣传口谕,把天巡门当什么了。”盛泽言下之意,薛通先前举措并无不妥。
“桀旋修为怎样?他一门的实力,不及天巡门吧。”薛通问道。
“桀旋真法中期,兽祖七子三女,统治全族,兽族实力约乎天巡门两倍,而桀旋一门,自是远远不及。”
“那本宗为何屈服赔地?”
“详情不知,盛传兽祖系背后主谋,天巡门最终息事宁人,割地换取和平。”盛泽说道。
……
车队日行五千里,夜幕降临,在路边开阔地宿营。
夜半时分,鹜船隆隆声响,四面八方围住营地,千头攒动,兽油火把格外通明。
“桀旋大人有令,请天巡高修进帐!”
天巡门修士俱是见过世面之人,并不觉桀旋十分可怕,项一鸣、贾布、薛通、盛泽...六人穿过兽人军阵,进临时营帐。
“本王的口谕,难道你们没听见?”大帐正中,黑毛兽人、兽祖三子桀旋哇哇叫道。
“项某彼时正车中养神,具体系由薛道长处置。”项一鸣推脱道。
“仅凭口传难以信服,况且天巡门持兽族、妖族、魔族合发的通行令,故才未变行程、跟随上山。”薛通拱手言道。
“你新来的吧”桀旋斜眼问道。
“薛某天巡门新人”
“此事暂放一边,项长老去雪暮山?”桀旋明知故问。
“三年一度,可谓依循惯例。”
“本王有些灵物需求,不知可否先于雪暮宗,与贵门换点资源?”桀旋点明道。
“恐怕不行,项某无权开此先例。”
“项长老何必一口回绝,左右都是换,只要价格合适,和谁都一样。”桀旋耐着性子继续劝说。
“恕难从命”项一鸣斩钉截铁。
“既不肯,那几位请回吧,本王地界不再开放,你们绕行它地。”桀旋恼怒赶人。
“令牌系兽祖所发,三王爷此举是否违令?”贾布插话。
“违不违令,轮不到外人定论,你们大可去兽祖跟前告状。”桀旋身旁黄毛兽人接话道。
“既然如此,吾等告辞,回天巡山覆命。”项一鸣似极好说话,爽快答应走人。
薛通万没料到,实力不济的桀旋,竟轻而易举将天巡门赶回了领地。
他心思电转,忽道:“交换资源随时可上天巡山,不用半夜拦路,如此急迫吧。”
此话明显挑衅,尤其在桀旋此跟前。
桀旋面色顿变,大怒道:“站住,你说什么?”
薛通面带微笑,“我是说王爷想换资源,随时可上天巡山,何需趁吾等路过之时。”
“混蛋,本王没罚你抗命之罪,你却出言不逊,来人啊!”桀旋大喝道。
他本就想找事,没想到薛通直接送上由头,岂有不借机发作之理。
薛通又何尝不是如此,吃准了桀旋奈何自己不得。
帐外涌入一群兽人,堵住出口。
“你是乖乖就范,还是打算逼本王动手?”桀旋冷冷道。
事态陡然剧变,项一鸣等俱觉莫名其妙,薛通不知何样居心,似在故意激怒桀旋。
“在下就随口一说,三王爷何至震怒,这是要严办我么?”薛通不慌不忙说道。
贾布总算找到切入之点,忙道:“是啊是啊,薛道长不懂规矩,无心随口一说,恳求三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绑了再说,其他人不得插手。”桀旋喝道。
兽人修士持捆龙索,上前欲绑。
“薛某非王爷属下,哪有绑人的道理。”薛通说道。
“项某代薛道长赔罪,请三王高抬贵手。”项一鸣上前道。
薛通由其带出,真扣在了兽族,回宗不好交代。
“本王受其冒犯,难道就这么算了?”桀旋质问。
天巡门六人实力不弱,强行动手死伤必十分惨重,令其犹豫。
“薛某愿受王爷责罚,硬接三招。倘若不倒,诸事一笔勾销,另请王爷让出一路,天巡门按原计划借道。”薛通此刻方挑明用意。
“哦,原来如此,哈哈,你想当英雄,本王岂有不成全之理!”桀旋不屑,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