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别扭什么，只是觉得无论如何，她都配得上一句正式的道歉。

在那之后就是期末考试。安静认真复习，一刻都不敢懈怠，她始终不忘自己曾经答应过奶奶，一定会努力，一定会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神明不渡每天都会在晚上上线，等待安静提出问题，再为她一一解答。他甚至通过安静提到过的学校和班级，给她寄了一份学习资料和练习。

那份资料是全新的，安静心中存疑，却是始终问不出什么。她将资料摊在桌上，有些犯难地回忆起来。神明不渡似乎从没说过自己是哪个学校的，他甚至都没说过自己是不是学生。

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多题目，莫非，他是老师？

思考前，陈浩突然走近，翻了翻她桌上的学习资料。

“你去补习了啊？”

“补习？没有啊，为什么会这么说？”安静不解地问。

陈浩掀了掀手上的资料，指了指扉页上的字：“这套资料我也有，就是街角那个补习班的。”

“补习班？”安静霎时瞪大了眼。“这不是以前的资料吗？朋友说，这是他之前用过的。”

“不可能啊，我恰好报了这个补习班，按理说，每年的资料都是要更新的。”陈浩皱眉。“况且，如果真是用过的，为什么一道题都没做。”

安静疑惑地翻翻资料，在心里埋下疑惑的种子。

夜里，见到神明不渡上线，安静果断打开对话框，在框里输入了一句话：“你究竟是大学生还是高中生？”

“怎么了？”神明不渡秒回了消息，却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安静想了想，依旧锲而不舍地问道：“我想知道，可以告诉我吗？”

对方沉默许久，屏幕上反反复复地出现对方正在输入，又再消失不见。就在安静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告诉自己时，消息框突然亮起，弹出了一句话：“我也是高中生，只是和你不在同一个高中，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