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你会给那位尉窈姊姊回信吗?”
“会,不然她肯定等着盼着,我不能让她着急。”
“那我能在你的信上,画上我想捎给她的心里话吗?”
“当然可以,你是我阿弟,也是她阿弟。”
“阿姊,你不许再哭了,我唱歌给你听。纥干山头冻杀雀,何不飞去生处乐……”
五月二十九。
尉窈在家里休息一天后,由阿父送她去崔学馆。这是恩师交待的,让她在崔学馆等着,待白登山那边狩猎仪式结束,夫子就会回来,带训义学舍所有弟子外出讲学。
尉骃送下女儿后,仍从进来的院门离开。等崔翁知道尉骃来过时,早追不上了。
“唉,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咳咳咳……”人上了岁数,过一月似过一年,崔翁的背再也挺不直了,近来咳得厉害,每天连两个时辰的踏实觉都睡不了。
再说尉窈,今天的课她没来得及上,便在院外头等着郭蕴。中午一放学,郭蕴第一个跑出来:“走,中午去唱诗社吃。致同门、尚同门、柳同门,我还叫了善义学舍的崔瑛,咱们都去。”
尉窈才喜滋滋应声“嗯”,郭蕴就把她拉到树荫下,小声说:“还有个可讨厌的人,也得和咱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