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值日。我倒完垃圾回来的时候我们组长童一闽说给我桌箱里放了一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神神秘秘的。”我以为他就是开玩笑,边放垃圾桶边问。 “老沈给你的,说是上次你找他借的散文集。” “老沈?”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重复了一句。 童一闽点头说:“嗯,说是帮你补补作文。怎么,很意外?” “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我本是随口一说,怎料童一闽很认真地说:“咱们班,他最关心的人就是你了,他人走了,心可没走。” “他的心放你这儿了?”我抽着嘴角有些嫌弃地跟他开玩笑。 “在你那儿呀!”他不苟言笑道,脸色比我将他的心摩擦在地上还难看。 看着他那表情,我方觉自己玩笑开过了,只能干咳两声,借着擦桌子的由头远离了他。难道沈青山见了任何人都说喜欢我,唯独没有跟我说?他是老沈的好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他的话让我听着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感。 考试完之后每天讲试卷,翻书看旧知识,我倒是将桌箱里的那本散文集给忘了个干净。 一周后,又是我们值日,我们刚打扫结束,教室里依旧是尘土飞扬的状态,进不了人。我和我们组的郝思远同学正在往垃圾桶里装垃圾,沈青山来了。 “先别进,太呛了!”我没有抬头,以为是别人。 “思远,辛苦你,我想借青青一下。”没等我反应过来,沈青山已经拉了我的胳膊往教室外走。 “思远——”我回头,本来两个人的活,却让一个人干,确实有点不好意思。 “你去吧,有我。”童一闽刚好洗完拖把回来,替我扛下了活。 沈青山拉着我下了楼,见楼梯拐角处没人,便开口问:“给你的散文集看了吗?” 第一次被他那样拉着,我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忙挣脱开他的手说:“没,最近太忙了,没顾上。” 我明显看到他眼中的没落感突然没了,整个眼睛渐渐变得亮起来。 “不急,慢慢看。”他说。 “嗯——我尽快,你应该也是借别人的吧?真得太感谢了。”我说,其实高一的时候我盯着那本散文集好久,我们班就豆豆有,还是借别人的,我就借过来看过一节课,觉得里面的句子特别优美,跟沈青山念叨过一次,没想到他倒是记下了。 “我姐的,给我了,你想看多久都行。”他笑了。 我许久未见他,于是问起他为何没来花坛边念书,他说最近有点感冒,就偷懒了。 我知道他是不想让人小看他,觉得他除了我什么都不是。所以点头说:“一定要好好学,不能再偷懒了。” “好!” 那天开始,他又来念书了。他每天笑得很开心,我也不知道他成天在傻乐什么劲儿。 我也每天会挑时间看两页散文,还会将好句子摘抄下来。在我拿到那本书大概一个月之后,我才发现书中还夹着几张精美的淡蓝色信纸。 那种信纸闻起来香香的,特别好看,是我们那个时候才刚新出来的,特别贵,一张3块钱。 我起初以为是他姐姐夹的,所以没在意。但因为太香了,我还是没忍住拿出来抽出来看了,是沈青山飘逸的笔迹。 鱼对水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水说:当我意识到你是鱼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会游到我的心里。 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眼中的泪,因为我在水中。” 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 没我,你快乐吗 爱我,你怕了吗 没有了水,鱼怎么办 没有了鱼,水又该怎么办 没有了我,你怎么办 没有了你,我又该怎么办 ——沈青山 都是什么呀,书里抄的吧!还浪费这么好的信纸,败家子。我想着将它收了起来,抄了一个类似的故事夹回了书里,只是主角是两头猪,心里盘算着捉弄沈青山,抄故事,谁还不会呢? 又轮到我们打扫卫生,沈青山来了,他说要取他的散文集。 我刚好在忙,便让童一闽帮他取了。 没过两天,童一闽突然满眼笑地跟我说我散文写的不错。 “嗯?”我满眼不解地待他解释。 “散文集。”他说。 我这才记起给沈青山抄了个两头猪的故事,于是笑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