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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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的题横向内容多,实验压力大,又想孩子,抑郁症便更加严重了。有时候头痛发作的时候,我就像提着刀子跑回老家杀了老太太,她让我们母子分离,即便是死,也不能解我心头只恨。

我就那样疯疯癫癫的过了两年多,有时候想孩子的时候会泪流满面。渐渐的,遇上很小很小的事情,我也会情绪失控。

那个时候,我的小师弟任嵩和小师妹张蕾天天跟着我,师弟总会替我揽下各种活。

我生完孩子之后落下了手抖的毛病,一加样就抖得厉害,他总说:“师姐,你让开,我来。”

我的课题比较新颖,是分子领域的研究,师弟和师妹没有接触过,我也是边学边教给他们。所以,一个知识,我至少得重复两遍,必须耗费两倍的时间。起初,我很烦他们两个,觉得他俩是我的累赘,后来习惯了他们天天跟着我的样子。回头想的时候发现,是两个小家伙救赎了当时的我。那个时候如果没有他们,我大概撑不下去。

那个时候,每当我快撑不下去了,我就安慰自己,必须撑住,不能倒下,他们什么都不懂,如果我倒下了,他们怎么办,不久成了无人教的野孩子了吗?老师那么忙,怎能顾得了他们。

那两年多,除了他俩,还有我的好朋友孟晓对我的帮助也不少,我记得有一天正碰上我头疼发作,无缘无故的泪流满面。她就推门进来了,递给了我一个瓷质的乐器,说是出席学术会议的时候碰上的,叫埙,觉得我会喜欢。那天的自习室很暖和,她陪着我说了好一回儿话才走,她走了之后我透过窗户看楼下,发现校园里早已春意怏然,也是第一次发现实验楼背后便是排球场。

那两年对我影响最深远的要数我的导师,有好几次,我精神恍惚的时候被她叫住,她告诫我说人生在世,什么人都可能遇上,不要怪生命中的任何人,把心收回来,先想想怎么出成果、怎么毕业最重要,其他都是小事。

她平日里对我很严厉,毕业谢师宴的时候才拉着我的手说不要怪她严厉,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还说她希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怎不知我的老师是为我好,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早已坠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