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 3)

才知道确实做了。

挂了姑姑的电话,我爬起来去看房间的各个角落,生怕早已变成了狼藉。

转了一圈才发现,很干净,没有丝毫凌乱。

“沐青,你还是那个你,即便是要死了,也能将一切安排的妥当,为何唯独挑人不行呢?”我心中默默的反问自己。

我听了姑姑的劝解,删除了动态,因为我还是怕妹妹嘴不严,告诉我的父母。

姑姑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她说:孩子,生命有裂隙,阳光才会照进来。

柔暖阳光正从窗户上照进来,晒的整个床暖暖的,我被笼罩在那柔暖的光里,与人间隔了好几个光年。

很快,我又睡了过去,晚上也没醒,一直睡到次日一早。

接下来的好几个月,我与人间始终隔着距离,除了工作便是睡觉。

木子颍在没有跟我打招呼的情况下卖掉了我的电动车,卖掉了家里的电视和饮水机,美其名曰是他掏钱买的,说的好像我去年一整年支付全家的开销不是钱,我每个月转给他的不是钱一样。

我这个人,虽然出自普通家庭,但父母在我身上从来没有吝啬过,所以,对于物质、金钱等东西比较淡薄。拿走就拿走吧,反正加起来不到5000块的东西。

后来的某一天,疫情确实好转了,幼儿园也开始通知开学。我们实验室有很多样品要检测,我正在埋头分样,和启恒问起我什么时候去接孩子过来上学。

我分样的动作顿住很久,最后跟他说我和木子颍要离婚了,木子颍说在办完离婚前不会让我见孩子,况且孩子已经被他家里张罗到我们县城上学了。

“我就说你最近一直不在状态。”他淡淡地说着,不着痕迹地接过我手中的样,“霸占”了我的工作。

“沐姐,没什么的,真的,你看现在离婚率多高。”他说着指了指窗外,“网上不是最近很火吗?这个疫情,没有造出多少二胎,倒是制造了新的离婚高潮,民政局预约离婚的都排到年底了。”

“我也看到了。”我说。

“看看外面太阳多好。”他说着指了指窗外。

我抬眼看到了人间,那里有阳光明媚,绿草如茵,熙风扶柳。

那段时间,和启恒拉着我吃遍了我们单位附近所有的美食,他说没有事情是美食解决不了的。

和启恒是个腼腆的人,他做事情总是不着痕迹,堪称完美,我跟他厮混在一起,逛街吃美食,感觉被治愈不少。

但是,糟心的事情也有。木子颍依旧在变卖家里的东西,家里所有他认为能变成钱的都变成钱了,甚至连我摘下来放在抽屉中的婚戒都不见了。

那婚戒,从老家回来我就摘了,偶尔会拿出来看看,谁承想——

后来有一天,刚发完工资,我的手机突然收到短信,说取款了,余额为零。接着,木子颍就打电话来了,说取了钱。

我问他取得什么钱?

他说是孩子的抚养费。

我冷笑一声,去年整整一年,也没见他给我们娘儿几个给过一分钱,这回儿

婚还没离呢,就惦记起抚养费了。

他将我工资卡里的存款取了个干净,只剩20块,我求了半天,他才给我

留了1000块生活费,但取走了那20块钱。

我看着短信,觉得大概过去的十年,我在跟一个奇葩生活。

我被气哭了,和启恒说他也是第一次见那种奇葩,这样不打招呼拿别人工资卡取钱,跟盗窃有什么区别?

我闺蜜尉迟颖说我就是邋遢,人家将家里值钱的都卖掉了,我为什么还将工资卡放家里。

“我哪知道他连我的工资卡都惦记?真是欺人太甚,他良心呢?”我在电话里跟她哭诉。

“你这傻白甜?你说一个男人,为了不到5000块,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卖了,你还能指望他有良心?”我听得出来,她快被我气死了。

难受归难受,哭完了,也就过去了。

对于那件事情,我没有想要追究。

可好景不长,他将我的冰箱也卖掉了,我回家的时候狼藉一地,冰箱里的肉面之类的被胡乱仍在地上,我一进去,还以为家里遭贼了。

那冰箱是我买的,我以为他至少会留给我,谁知道——

我气不过,跟他争执了两句,他又要动手,我便斩钉截铁地打电话叫来了警察。

警察来了之后一听我们还没离婚,便说属于家庭纠纷,可以找社区调解,然后收队走了。

那晚我没敢在家里住,连夜给组织部人才办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