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她也无从下手,自觉退出,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他们商量着解决方案,谈好出去和项目组的伙伴聊,跟伙伴们做了一下思想工作,并进行安抚。 荆雨疏回到办公室,她趴在办公桌上合眼休息。 他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背上,还没捂热,便扰醒了她,“困了?” 宋落君摇头,揉着太阳穴,困倦加持下的笑意勉强,“结果,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把外套拍正,交还给他,顺便给自己递了台阶,“我先回去研究,下周一来上班。” 他穿起外套,拿着车钥匙,她的目光从桌上冷却的咖啡挪开,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别送了,好好休息,荆雨疏。” 她提着公文包离开,穿过过道,四处观望。各个部门自顾自己的工作,无暇顾及那个漂亮的陌生女人。 坐在公交的后排,她回想起古龙香水混合小苍兰的气息,那时摘叶子,他几乎要抱上她,偏头看到的无声口型却戛然而止。她想问他,说了什么,被孟子嘉打断。 对于他,她有许多的问题,涉及过去也包括现在。却又觉得不必都问。有时候心里的疑惑,在一言一行便能找到蛛丝马迹。口头上的话再多,也不如一件实在事来得真实。 她的指尖触及策划案的大号加粗字眼,一笔一笔地描摹。游戏名那两个字颠倒过来,也颇有意境。读出来就是“雨落,成画工作室出品。” 雨落成画。 淋湿的风景自成一幅画。 就像一根完好的木头,经过她纤纤细手拿着的刀,如雨点般点缀,变成一幅看起来还不错的雕刻品。 她翻开策划案。是个全新的故事,并非是他们的过往。 失踪的男厕女鬼,原身是个小镇姑娘,从小对手工之类的小玩意感兴趣,但技艺不精,也从未系统学习过,制作出的手工艺品,偶尔会有出彩的。女鬼递给她的苹果,便是女鬼最好的作品之一。 而左夜雨,女鬼口中的那个人,是个城市出身的落魄少年,被家中后妈驱赶来小镇自生自灭。 小镇姑娘因貌美,有些手艺,被校草当作追求目标,引来喜欢校草的人长期校园霸凌。左夜雨对此熟视无睹,甚至觉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小镇姑娘挺不挺得过去,与他无关。 机缘巧合下,他们被联系到了一起。小镇姑娘躲着欺凌的那帮人的同时,帮了左夜雨几个忙。左夜雨发了善心,开始袒护她。对此,校草表示不满。最后校园欺凌变本加厉,小镇姑娘惨死在男厕,成了女鬼,终日在校园里游荡,方才知道善心不过是少年的一时兴起。 …… 宋落君看完全部的细节,下了车,久久都说不出话。 久到后来,荆雨疏登门,她哑了声,清了嗓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门铃叮铃地响,她狐疑地瞄了眼时间,觉着奇怪,警戒地透过猫眼看到来人,手里握着的铁锤放回鞋柜里。 等待门开,荆雨疏神采奕奕地拿着文件,抵着前额的墨镜滑落,他捞回刘海前,不见任何窘境,吊儿郎当地嘴里含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她出不了声,下意识地咳嗽,“进来吧。” 鞋柜里那把铁锤放得随意,荆雨疏一眼就能看见。 他脚趾踏上冰凉的地板,身子坐在懒人沙发上。 整体装修风格是欧美的复古简约风,正对着的电视屏放映着《落雨》的最后一幕,客厅地上的几个翻乱的本子和没了笔帽的彩笔显而易见,背靠的沙发上方有一个钟表,静得时候能听见“滴答滴答”。 宋落君蹲在柜子前,找出一双男士拖鞋,走到他跟前,“我哥的,穿吧。” 她去厨房沏了一壶茶,从橱柜里取出两个玻璃杯,过水后,端到客厅的茶几上,“家里一般不招待客人,有失周到。” “玩了几遍?” 荆雨疏突然一问,她倒茶的手微抖。 这个语气,她过去也听到过几次。是在赶专业作业的深夜,她因赶不完作业,精力不支,跑去泡了新茶,被荆雨疏抓了正着,被问看了多久。她语无伦次地数着钟头,最后作罢不答,继续赶作业。而荆雨疏在隔间陪她待了一夜。 她特地不去看他的神情,将茶水递给他,“三遍。有些地方过不去,看了攻略。” 那时的反应跟现在差不了多少。她笑着遮掩疲态,“怎么找到我家来了。” “向你哥要的。”荆雨疏眉眼弯弯,勾得想让人上去刻一刀。 滚烫的茶水烫得舌头发麻,宋落君清醒一点,唇瓣合不上只能微张,“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