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潜为自己的辩解,从有底气变到了没底气。 宋母斥责道:“住口,明天跟我去赔礼道歉。” 时见悄摸摸地抓住宋潜的手心挠痒痒,“不用了,宋姨,我跟夏随野关系不错,我去跟他说一下。也是我忘记提这一嘴了,宋潜看见以为是流氓,二话不说,一拳打了过去。” 宋母觉着时见给的解决办法还行,转头瞪向宋潜,“阿潜,你看着办。” 宋潜自然没话说,闷头应了。适而,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阿君,你昨晚去哪了,打你电话也没接。” 她将句头的“我”拉到无限长,转头瞄了眼时见在点手机,心虚地低头,收到友情提示后,搬出想好的理由,战战兢兢地说,“昨晚在图书馆学习,不小心睡过去了。” 含了一口气,她打了个喷嚏,用求助的目光投向宋父。宋父担起了和事佬的角色,“你看看你妹妹,整天泡在图书馆废寝忘食地学习。你呢,啥事也不干,进公司工作也慢吞吞的。” 宋潜忍下了两口谎言之锅,只想快点结束这场乌龙之后的说教。 宋母暂时放过亲儿子,打量着宋落君那身保守的衣服。那是她今天洗澡换的衣服,原来那身吊带裙加小披肩,有些张扬且过了酒气,她怕暴露了昨晚去那场所的事实。宋母瞟过她打好的领带,话里轻飘飘的,“她高考发挥失常,留在了榕梧读大学,勤能补拙是应该的。” 她那双疲劳的眼,宋母看在眼里,也有些心疼,“榕大,唉,再过段时间,把阿君送去国外读读书。” 大概是榕梧本地人待久的错觉,会下意识地认为,考上榕梧大学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加上,宋潜考大学时,裸分超过了榕大本科线几十分,更觉得榕大是最差里的保底。轮到女儿,高考只能够到榕大的分数,心上难免跌落谷底。 “妈,现在这样挺好的。”宋落君垂下眼,她一向都顺着母亲的心意走,即使她考好了,宋母也会给她规划好新的路线,渐渐的,她便觉得自己想要的,不再重要的。可她内心,却有了一种违抗的想法:不想出国。 简单说了几句,宋母上了楼,宋父察觉到女儿的情绪不对,安慰道:“出国还没着落,短时间肯定不会去的。” “嗯,爸。”宋落君的肩被宋父捧着拍打,如同海边遗失的闪亮珍珠。 宋父眼神提溜,转到宋潜身上。宋潜脸上挂了彩,说话扯起了青一块紫小片的皮肤,他吸了半口凉,实诚地安抚道:“阿君。榕大很好的,211,不比哥的母校差多少。” 宋潜的大学和她的大学,也就顶层和基层的差距,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看什么人看待这种差距,老一辈人也同样对榕大嗤之以鼻,年轻人之间反而会淡化这种差距。 “不说了。”宋落君回到了昨晚的话题,亲哥哥跟人打了架,这人,她还不知道是谁。“怎么跟,夏那谁,打架了?” 时见给宋潜换了一片新的创可贴,叹气地转头,“怪我。昨晚几个姐妹包括我,全都河大了。她们没良心的丢下我一个,还是我表妹好,叫了一辆车,好死不死是夏随野他家司机半夜拉活,换了一个软件,没人接。” “夏随野看我俩可怜,就允许司机赚点私房钱。我表妹比我先下了,结果我发酒疯,吐了夏随野一车,被夏随野嫌弃地扶了出来。扶了一路,我手不老实,把他的衬衫的纽扣解开了,正好宋潜在附近办事,巧了撞见了,以为夏随野要侵犯我,上前一言不合开打。” “第二天酒醒,就看到你哥这张俊俏小郎君的脸,青肿成这个鬼样子了。打电话给夏随野,他也只说了一句话。” 宋落君奉承地问说了什么。 宋潜的脸上有一道划痕,像是玻璃割开的微微绽开的皮肉上缝了几针。那晚荆雨疏身旁确实有个带着眼睛的男人,这玻璃莫非…… 送人回家,无辜挨打。换谁都不好受,不过好心人是她关系里的,某位破相的帅哥是自家的,还得护上一护。时见收起小药箱,学着夏随野无语般地恶狠,“管好你男朋友,看一次打一顿。” “阿潜,你去睡会儿。我待会来找你。” 宋潜会意。 小药箱是她房间的,时见看到宋潜伤又流了点血,轻车熟路地从她房间拿出了医药箱。她跟着时见,躲进房间,说悄悄话。把想偷听的某人隔绝在外。 宋落君摊开手,讨要东西,“我的刻刀呢?” 时见下颚神气地晃动,午后的阳光坠入她眸,如金沙细碎跌入海边,“说了是附加条件,才能给。” 她张开了唇,被时见的手指止住,“先别急,我可以加大赌注。” “如果宋姨要把你送出国的话,我找人帮你联系艺术院校写封推荐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