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莞尔说:“叔叔,这附近有什么可以逛吗?” 划船师傅说话带有浓烈的本地人音调,可能是和外地人打交道打多了,普通话说的基本都能听懂,但那一股子特色口音,他们听得乐呵,他还清了个嗓子,郑重道:“这条河的终点是锦云寺。我们云诏人很喜欢去这里烧香拜佛,许的愿望百试百灵。寺庙旁边有一条小吃街和一家书店……” 跟网上查的基本一致。 划船师傅划了半程,小伙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表现,愣是划掉了剩下的半程。她摘了片花,镜头里的层层花朵下,那不流畅的笨拙动作,他重复了十几遍,也滑顺了。 她举着手机录了十来分钟,却完全不感觉到身体的累,反倒看他不断在冒汗,原本半湿的衬衫晒了太阳,都该干了,又打湿了个彻底。 船头靠岸,他和她拜别了划船师傅。他们走了一段石板小路,紧接着数不清的阶梯,斑驳坎坷,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雨。听划船师傅说,走完阶梯,便是锦云寺。这段路太长,可以选择坐缆车,但是如果能一起走完,便是成全了一段缘分。 那小小的寺庙此时只是一个渺小的点,直入云层的宏伟建筑闪着金子,仿佛四溢的佛光普照大地。而他们在山下,也只是大自然的渺小之一。 “想走吗?” 他的声音随风而来,低低一声却像是撩过周边万物,轻易摇摆向他示好。她攀上高她一阶的手,双臂交握,丢掉了扭捏样,“当然。” 答应的很痛快,可实际上女孩子的体力不比男孩子,宋落君没走多久,便累了。他拉着她,还能多拖着走一段,再休息。 她和他都不端着大小姐大少爷的架子,拍石阶的灰,拍不掉当走个过场,就坐下了。但是石阶凹凸不平,屁股坐久了会疼。他多铺了件衣服,她也学着脱下外套,当个坐垫,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了回去。 她郁闷地手遮着阳光,眯着眼:“你不让我脱,那我坐哪?” 他理所应当地坐在了那件折了几次的外套上,拍了拍黑色运动裤不小心蹭上的灰,狡黠的目光望向她,“坐我腿上。” 她嘴上说着不要,身子被他一把拉进他的臂弯里,她不舒服地挪了挪位置,肩膀却紧绷在他的指骨之间,火烧的热气直逼到她的耳畔,“阿君再乱动,我可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她蹬空了脚丫子,在他胸前扑腾了一会,才找到平衡的着落点。手指附上他的侧颜,眼神不似平常那般乖,想要反撩回去,“那阿疏会做什么。” 他却是贴近耳朵,虔诚地亲了她耳下的玫瑰耳钉,乌黑深邃的眸光流动着迷离的色彩。他吻到健康泛红的脸颊上,她以为下一秒是吻唇,他只停留了一秒,舔舐着她那白皙的天鹅颈。 “干、你。”他低声的话语在脑海间不断徘徊,她那盈盈若秋水的眸子顿时清浅不下了。越是乱作为,越是陷在他怀里,越是着了他的道。 她若无其事地起身,翻出随身的包,照着粉饼的镜子,粉扑使劲往脸上打,盖住那涨红地有些不正常的皮肤。他待在背后,唇角抿开一抹笑,陪她掩饰过去。 她气息不畅地继续走上台阶,转过头,“我休息完了,走吧。” 他单手插兜,一步两个台阶,越到她面前,两指往前挥了九十度,“乐意奉陪。” 走走停停,总算赶在午后时分赶到了。 外墙漆着的白红色已然褪去,可扎着红符的古树,依然枝繁叶茂。寺庙内人不多,他们递了香火钱,正要往大殿走。有个和尚叫住了荆雨疏,说合眼缘,想单独聊两句。他看了看她,得了她的应允,方才离去。 她独自进了正殿,拿过香火烧香,跪在厚软的蒲团垫子上,向佛祖拜了三次。 都说百试百灵,保佑她的祈祷,佛祖能听见。 她很贪心,许了三个愿望。 ——一愿,家人朋友一生平安。 ——二愿,自己的劫顺利渡过。 ——三愿,和荆雨疏 “嘭”地一声,她自走进来就在旁边祈求的女孩子起身时忽然摔倒,抓住蒲团也站不住脚。她扶起女孩子,发现她双眸暗淡,失了正常人的光彩。她多看了几眼,脚裸附近青了一块。“妹妹,你腿扭到了,需要上药。” 女孩气定神闲地扶着蒲团,坐在了上面,“没事,待会小师父会过来帮我处理。” 外头忽而有犬鸣,似乎是听到女孩的动静,着急不安。女孩解释道:“是我的导盲犬。平常安静惯了,现在倒是吵吵闹闹的。” “姐姐许了什么愿望?” 顿时无言,她不太喜欢第一次就和陌生人说这些。 女孩自言自语地喃喃,仿佛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