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他们的关系也算缓和了一些。 但她确实没空去寻鹿园,向荆师傅延长了假期。紧锣密鼓的复习当中,她与时见一同早早去了图书馆占座。 她迷糊地站在图书馆外咬着素包子,清晨的阳光像火灼似的,火烧着她睁不开的眼皮。荆雨疏也跟太阳打西边似的,工作时发语音消息。 她倾耳而听,他那与人沟通开嗓后的低沉绵绵跑到耳朵里,“周末出来?” 她能不知道他那些心思,吞下包子皮,摁着语音键,“作甚?” 说两字又显得太冷淡,她不服软地甜着语气,“我很忙的。” 他像那懂事的小孩,不用她提,也意识到了之前的小错误,他聊得太少了,如今回讯息也快,舒朗地说:“带你见见我的几个朋友。” 她的伪装似乎被他看破,却不道破。荆雨疏笑意愈加,“大小姐愿不愿意赏脸,陪我一同见见?” 她背过光,眨了眨眼,嘴角上扬,“我勉强去看看。事先说明,我不是去玩的,只是去见你朋友的。” 意思是,其他一律不允许。 他不能越界。 他不怀好意地反将,“私下我会亲回来的。” 他的放纵亲欲,她不是不知道,蹦极那晚就在附近商场的公共楼道里,吻了一个小时多。她接不上气,他就一直捧着脸,毫无放过她的意思。还是工作人员正常走过道,才草草结束。 随后宋母突然袭击,打来视频电话。脸上的乱欲,来不及洗掉,他急中生智地去商店买了个口罩,给她戴上。她掩面,朝手机一侧装咳。 宋母以为她胃疼牵连身体,央她回去吃顿饭,美名其曰给她补补身体。尽管她说不用,也顶不住宋母下达的指令。 天色渐晚,她背着几本专业书,打车回家。 她放下钥匙,扯下鞋带的绳结,包脱下,刚挂在墙上的挂钩上。 步子声紧凑,宋母走下楼梯,“阿君先别急着拖鞋。” 走到跟前,宋母将文件给予她,“你老爸有份文件落家里了,我刚找到,但家里这边走不开,阿君帮个忙送去公司。” 事有轻重缓急,她心领神会,系上绳结,“妈,我这就去。” 宋母揭下包,往里塞了几个小面包,叮嘱道:“路上多注意安全。” 交通拥堵,打车也没有多大用。她骑着小电驴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转到马路上,绕了几个弯,到达公司楼下。每层都亮着灯,人来人往,似乎都着急忙慌地处理突如其来的项目漏洞。 宋潜来前台取外卖,看到气喘吁吁的她,“你怎么来了?” 她拉来背包的拉链,一股脑地把塑料夹子塞到宋潜怀里,“给老爸送文件。” 宋父交代过会有人来送文件,这事也交代给了宋潜,让他来接应,至于是什么文件,他清楚地翻了一眼,便合上夹在胸侧和上臂之间。 送完东西,她自认在公司无用,也没有什么事,正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宋潜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阿君,你跟荆雨疏什么关系?” 这么多天,她没找到机会说她和荆雨疏的事情,小情侣甜甜腻腻的,差点刹不住嘴,“正常……关系啊,普通朋友的那种。” 宋潜知道她心思纯净,不怎么往坏处想,但还是想提醒她,“那你可能需要重新审视一下你这个朋友了。” 她面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干净,肃然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潜升了职,拥有了亮堂的办公室,可那条通往办公室的路,她走的慢吞吞,周围都是公司的人,为了这个项目忙里忙外,无暇顾及她的淡漠,充斥在这令人窒息的空间里,显得她格格不入。 宋潜撇下那塑料壳子,给她倒了杯水,“我接触了和荆家的项目。” 字字如锤,恶狠地打灭她心里欲盖弥彰的期望。 忽有一声响指,将她从纷扰的思绪里拉出,修长白净的手指停在她的视野,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荆雨疏特地将车停在几十米开外,徒步来接她,叫了她几声都没反应,像是一半灵魂被那吃人的恶魔夺取,失魂落魄的。 她抬眸,清晨的露珠依着叶脉滑落,滴在浓密的睫羽上,他两手拢于她的耳下,唇附在薄薄的眼皮上,吻掉那颗不听话的水珠,“我的大小姐怎么魂不守舍的?” 她与他一道走,起床气仍在,嗓音踉踉跄跄的,“今天起太早了。” 小姑娘的棕色亮瞳和抹了蜜一样的唇彩很是两眼,直发卷成小波浪,垂在抹胸设计的吊带裙前,身上不似喷了香水般的细密气息,却有着淡淡的幽香,一看就花了不少时间,他双手绕过她的胳肢窝,她那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