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这么甜,一看就不是在这儿训大的孩子……还是别人家的孩子好,自家孙子连我唱歌大鼓都要翻白眼。” “老秦,你人脉最广,不认识?” “嗐,第一次见。” “我就说嘛,咱这儿要是出了这么标致的小美女,还能有人不认识?老秦肯定第一个嚷着跟人家孙子相亲。” “还说呢,那边老贺连象棋都不下了。” “……” 那边席夏跑得脸颊发红,骆怀薇靠在车上,把一塑料袋酒扔给她:“慢点,不知道得还以为你被人追杀了。” 席夏顺手拿出一罐,贴在脸颊上。 她喘着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骆怀薇:“恰恰相反。” 她是活过来了。 只有确确实实地做些什么,才不会陷入毫无意义的纠结和彷徨,才能由死向生。 “我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个主题曲创作,其他时间都很闲。你先前说华海那边的音乐总监的机会,我想试试。” - 一周,阿姨结束了席夏给的休假,回到宛北山庄,看见满屋玫瑰,震惊得揉了揉眼睛。 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一束束巨大的碎冰蓝玫瑰放在地板上。仿佛……一脚踏进了鲜花铺陈的星辰大海。 不过不能细看。 有的沾染了淡淡的水珠,有的已经萎靡。 贺霆云端着一杯咖啡出现,长身立在走廊尽头,看到她后淡漠地垂眼:“辛苦,麻烦收拾一下。” 阿姨愣住:“好的,请问是……哪种收拾?” 处理掉?还是收在家里的花瓶里? 贺霆云没有回她,径直转身上楼。 这是让她自己看着办的意思。 阿姨左看看右看看,想了很久,最后挨个拆开,萎靡凋零的扔掉,还鲜艳盛放的那些就插在家里的花瓶里。 花瓶里放不下的,就都串起来。 挂在储物间做自然干燥,干花可以做些墙壁装饰,也可以制成香袋,也算是没有辜负这些花的香甜。 宛北山庄的原屋装修是浓烈的贺霆云风格,冷淡的黑白灰调,如今多了的鲜明和生活气,几乎都是席夏住进来以后添上的。 这里添个装饰画,那里放个懒人沙发,最后连冰冷的布局都变了许多。每一层各个角落都加了不少装饰的花瓶和盆栽,顶楼的小窗前还放了一排排可爱的多肉植物。 阿姨处理花的窸窸窣窣声飘到了二楼小客厅。 贺霆云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笔电,机械地处理着工作邮件和审批。 以前,他只要离开家半小时,她的消息就会发过来。有时他顾不上回,有时他不知道怎么会,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和他分享一切。 现在呢? 整整三天,她的手机都是关机的。 人就在骆怀薇家哪里都没去,却再没有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他偶尔停下来,瞥向一旁浅翠浓绿的枝叶,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也许少了……一些吵闹。 “贺霆云,你压着我的龟背竹了!” 目光扫过搭在肩上的叶尖,再淡淡看向故意来找茬的姑娘,是他坐在这里办公的惯例。 她会光脚跨过他的小腿,把他往旁边推。 自己挤到他和沙发边的龟背竹中间,将下巴放在他肩上。 “别闹。”他抬手,她就像小泥鳅一样缠上来,盯着他微敞的领口,理直气壮道:“正经人都在书房工作,你在这里工作就是不正经,不正经就是在诱惑我。” 也许,少了……一些沉默。 “别理我,我可能废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几乎都没什么精神。 整个人陷在沙发对面的懒人沙发上写写画画,不自觉地皱眉,脚尖搭在他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节奏,听不进他的话,反倒不觉得自己是在诱惑谁。 她放空的目光看他,还以为她在画他。 走近一看,纸面上上下下打了一堆意义不明的“×”。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有时候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有时候他们是最疏远的陌生人。 脚边是席夏买的懒人沙发,上面乱糟糟的凹陷是她前几天躺出来的,还一直是那个样子。 贺霆云抱着电脑走过去,坐在她留下的凹陷里。 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