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洛惜瞳身边的楚云眠还不知道,在她离开期间,命运的齿轮正呼哧呼哧乱转。
所谓的“主角”和“boss”总会因为各种莫名的理由结仇,小到“你瞅我干啥”、大到“灭门惨案、生死之仇”,都能成为他们交恶的原因。
床上的洛惜瞳脸色渐渐红润,浑身凝滞的灵气也开始流转。
楚云眠琢磨了下,提溜起胖了一圈的魔偶,掀开被子就想把它塞进去。
手指相触的一瞬间,一段魔偶记录的画面映入脑海。
——骨折!!!
楚云眠:“……”
我去,所谓“主人的任务”是指这个啊……我这说的也不是这个骨折啊……=A=
虽然有种教坏孩子的感觉。
但不得不说,有点爽啊——!
抱着主人指节的小魔偶歪头,感觉到主人满意的情绪,下意识摆动了下双臂。
楚云眠戳了下它的小脑袋,又输入了一部分自己的魔力,将其塞进被子里:
“干得不错,你待在这里保护洛师姐。”
魔偶在被子里蛄蛹蛄蛹,然后从洛惜瞳胸前的被子里探出脑袋,注视着她,乖乖点头。
极乐魔典望着这幕久久无言,终是有几分气恼开口:
“魔灵不是让你这样用的!”
“你可知它们有多恐怖……”
楚云眠宛如一个疲惫的老母亲,口气淡定道:
“不能都像你一样吃白饭啊,小黑。”
极乐魔典:“……”
她慢悠悠整理了下衣衫,再仔仔细细去除屋内的魔力痕迹,继而走到那被噬魂蜂迷惑的女婢前,打了个响指。
女婢浑身一震,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发生了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佛修少女的背影,下意识看向自家小姐,就见对方沉睡在榻上,脸色是许久不见的平静。
“!!!”
楚云眠推开屋门,迎着门外几人或好奇或忐忑的目光,指尖划过沉艳的珠串,开口:
“幸不辱命。”
洛家主浑身一震,望着她的目光闪过不可置信。
而左侧两个佛修也投来了惊讶的目光,口中直念“善哉,善哉”。
直到看到女儿完好无损,只是有些虚弱地沉睡在床上,洛家主才相信了这一切并非幻觉。
刚刚在外间时,他与佛宗两位商议许久,皆觉棘手。
甚至自己同样有伤在身,对这份恐怖力量深有感触。
“大师……惜瞳可安全了?”
随后跟进来的楚云眠点头:
“洛施主受侵蚀时间不长,虽有几分棘手……终究还是如愿。”
洛家主颤抖的指尖拂过女儿有些凌乱的发,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犹豫片刻,到底对自己的情况还有几分焦心:
“大师,我身上的……?”
楚云眠转着佛珠的动作不停,沉吟片刻才惋惜道:
“家主身上的更严重几分……治标不治本,若家主信得过在下,我想见见侵蚀的源头……”
洛家主沉默了。
半晌,他才深深地看了眼楚云眠:
“大师,此事事关重大,您真的要掺和进来吗……?”
楚云眠很是神棍地双手合一:
“善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见她态度明确,洛家主斟酌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
——至少,有这个佛修在,洛家的活路,还不至于全都仰仗玄月魔宗。
他们离开了。
但内忧外患的洛家已非旧日的铜墙铁壁。
洛惜瞳疑似恢复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很快传到了魔宗众人处。
原先一身红的千鹤焰换上了常服,脸侧风刃留下的痕迹早已愈合,他坐在高处,听到下方消息时,面无表情。
倒是身旁有人惊呼:“怎么可能……”
千鹤焰挥袖让传达消息的人退下。
先前开口之人看他沉默,只好提醒几句:
“少宗主,宗主所言洛家寻得之物极重要,本应该大婚后当作代价交给我们,如今……这是哪来的佛修,居然敢坏我们的好事?!”
千鹤焰依旧没有开口,几次帮洛惜瞳压制,他能深刻感受到那股熟悉又陌生的侵蚀之力。
——与玄月魔宗似乎同出一源,又似乎相差甚大,像是一条大江,经过分岔后,各自流往不同的方向。
父亲的话犹在耳边:
“……此事极有可能与当年的极乐魔宗有关,你定要小心再小心。”
还有那只莫名其妙出现在洛惜瞳身边的诡异魔偶……
千鹤焰突然开口:
“去见一面就知道了。”
“您是想见那位佛修?”
“不,”靠坐在高处的男人停了片刻,“我要查探洛惜瞳的情况。”
若是洛家脱离控制……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
阻拦的人被纷纷按倒在地,挣扎的直接抹杀。
洛家的金丹期不敌千鹤焰亲自出手,重伤。
纵使在剑宗面前屡次吃瘪,千少宗主到底是一代天骄,一般同阶修士无法奈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