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泼天的富贵都是顾怀瑜给的。
沈姒只好拧干了一条帕子,走到顾怀瑜跟前,手伸到他身侧,将顾怀瑜沾着水渍的亵裤慢慢往下褪着。
她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刚才起兴致的地方,顾怀瑜肤色冷白,连带着都是春樱一样的粉色。
沈姒委实是不敢再跟大粉打招呼了,心中念着阿弥陀佛,直到亵裤褪下膝盖。
“!”
沈姒的手直接顿住了。
冷白的肌肤上,樱粉色的膝盖上瘀血红肿,甚至好几处都发紫破了表皮渗着血,整个膝盖的关节浮肿泛青,看上去特别恐怖。
所以顾怀瑜没有办法下床,不是因为发热身子没有力气,而是膝盖受损,暂时站不起来了。
沈姒抬头,杏眼惊愕地看着顾怀瑜:“哥哥?”
这是怎么回事?
顾怀瑜俯视他的明珠,指腹触在沈姒的黛眉上,凤眸轻弯,声音温和:“昨夜陛下梦魇了,哥哥在龙榻边侍立,跪了一夜,今天中午才回来。”
沈姒听得有些愣怔,又低下头看着顾怀瑜的膝盖。
摄政王顾怀瑜权倾朝野,自然是有陛下的信任。
顾怀瑜怎么也是陛下的皇叔,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既然是陪陛下,哥哥为什么不等他睡着了找个凳子坐?”沈姒纯真无垢的杏眼看着顾怀瑜。
顾怀瑜被他的小王妃一脸天真逗乐了,凤眸里的笑意缱绻。
他朝沈姒勾了勾手指:“姒姒,过来。”
见顾怀瑜一脸故作高深,沈姒站起身凑过去。
顾怀瑜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陛下呢,很依赖大人,时常任性而为。在龙榻边上跪立一晚,伤势严重不能起身,陛下心中才会心怀愧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无理要求。”
沈姒侧过头,一脸吃惊地看着顾怀瑜。
蜜棕色的眼睛清澈无比。
顾怀瑜修长的食指刮刮沈姒的鼻梁:“所以呢,偶尔用一下苦肉计,陛下就会勤勉一些,就不会有那么多任性的时候了。”
“哦~~~”
沈姒拉长了语调蹲下身继续帮顾怀瑜脱裤子。
看着顾怀瑜的膝盖,觉得顾怀瑜为了能让自己少点事儿的这个苦肉计付出的也太多了........
这也太不要命了。
难道顾怀瑜就不怕这样撑着身子硬熬,哪天熬夜突然猝死吗?
沈姒闷闷地不再说话,从温水里拧了帕子,慢慢的擦着顾怀瑜的腿。
男人的小腿修长有力,冷白的肌肤像玉石一样细腻丝滑。
擦着擦着,沈姒不经意的抬眼就撇见了大粉。
她的小脸浮起一层薄红,却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大粉。
“......”
绝了,不愧是大粉。
沈姒心猿意马地给顾怀瑜慢慢擦着膝盖,她蹲在顾怀瑜身边,高低位的差距特别明显。
擦着擦着她的小脑袋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扣住了。
眼前是大粉,后面被顾怀瑜扣住脑袋,沈姒莫名的生出一股危机感,脊背僵直。
顾怀瑜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笑意:“哥哥记得那天看姒姒画的图,好像有这一张图。”
“........”
沈姒浑身僵硬的看着顾怀瑜,生怕顾怀瑜放在她脑袋的手一用力,让她上去和大粉相亲相爱。
顾怀瑜看沈姒小脸紧绷,笑意越发的明显:“以后再和姒姒试吧。”
沈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只觉得顾怀瑜自从开荤之后,是真的有些子可怕。
而且............大粉这么大,进去.........
“.......................”
她在想什么!
沈姒脑海里的思绪嘀哩咕噜地乱转,终于帮着顾怀瑜穿上的新裤子,净手之后回到床榻边。
她刚想说:“你没事儿,那我就先回去啦!”
粉唇轻启,还没出声,门外游锦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王爷,今儿晚上的药好了。”
沈姒转头看向顾怀瑜,狭长妖冶的凤眸低垂,长睫落下看不清思绪,眉梢眼尾病恹恹的。
她看的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顾怀瑜好像是不喜欢吃药。
不过好像也是,一个眼疾试试复发的人总是觉得大半药是没用的,看顾怀瑜的样子,大概是今晚不想喝了。
顾怀瑜吃了十几年的药,一直觉得吃药是走个流程,看着游锦端上了的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病恹恹的道:“放那吧。”
游锦一听端着汤碗不放了:“王爷,奴才这一走,您肯定又过一会儿把药拿去浇花儿了。”
顾怀瑜的长眉轻蹙:“本王一会儿喝。”
游锦仍然坚持:“王爷您还是现在喝比较好,您的脾胃不好,这药又是膳前用的,不然晚膳又要推迟了。”
尽管顾怀瑜位高权重,一旦他生病了,游锦的那把尺子就量得更仔细了。
顾怀瑜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游锦,神色意味不明:“本王都娶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