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横和颜卿雨目瞪口呆。
吴用微微一笑:“在阴诡地狱之中讨生活的人,怎会轻易死去?”
“你……”
“李横公子,此事稍后再说!”吴用朝着李简一拜:“殿下,事出反常必有妖,要出大事。”
“三大钱庄,比如沈家,尽管沈家在南江,但他们都把总钱庄放在皇城。”
“一则是朝廷所定,二则是皇城之地富庶,遍布富商和权贵。”
“所以,任何地方的银票都能出问题,唯独这里不行。因为一旦被发现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说银票出问题了?”李横觉得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
“不出问题,也会出问题。因为有没有问题,只是三大钱庄一句话的事。”吴用道:“这两日酒楼多数为沈记钱庄的银票,足以说明问题!”
李横摇着头:“这只能说明用沈记钱庄银票的多!”
“不,三大钱庄相对均衡,以权贵和富商的精明,为防止出现变故,不会只用一家的银票。更不可能那么多人同时正好从家中拿的都是沈记的!”
李横一阵愕然:“这倒是,而且今天有些奇怪,往常喝999一壶的都是用千两银票。今天除了三个人,其余都是百两的银票。”
千两,只需一张。
百两却要十张。
如果银票是假,堆在一起的百两银票看起来便是厚厚一叠,能夺人眼球!
李简很快想到了这点。
“这不会是假的吧?”李横看了看:“你看这张很旧了。”
李简道:“按照钱庄规矩,如果银票陈旧、损坏等会销毁之后重印。但你别忘了,世上还有一门手艺叫做旧!”
李横脸皮一抽:“殿下,这个您都懂?”
“推测一下,如果他们真的敢这么做,那会发生什么?”吴用问着去,却又自己回答道:“既然针对酒楼,而每日银票都是送回秦王府,小人推测他们很快会上门。”
“而且是带着京兆府上门!”
“因为别人做不了假,但殿下有印刷术在手,就是他们最好的说辞!”
“这太扯了吧,沈家在南江口碑很好,不至于做这种事吧?”李横目瞪口呆。
他这么多年都把沈冲当成偶像,一心想要超越。
结果现在偶像的儿子在搞下三滥,还是要算计他的酒楼。
李横如何接受?
“沈涛是在作死吗?”
“他不是作死,而是笃定没人会去管银票真假,我这个王爷更不会查验。到时只要他带着人来说这是假的,然后再拿出证据,那我们的真的也是假的。”
“届时,本王要走一趟京兆府,要被朝堂唾骂,要被父皇再次鄙弃,这就是一连串的后果!”
李横皱眉道:“这么做对沈涛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白纸、印刷和酒的生意。本王为了小事化了,自然需要顺着他的想法走。”
李简笑着:“只是沈涛做事如此下作,不知他父亲沈冲是什么样的人!”
“殿下,当务之急,一则查清沈涛动作,二则不论会不会发生,需要想办法应对!”吴用也微微着急。
李简却摇摇头:“让他来!”
“这……”吴用懵了:“殿下可想要了,一旦无法反驳,殿下您……”
“那什么沈涛敢这么做,我去打残他。”颜卿雨听了大怒,世上怎么有如此阴险的人?
“不,什么都不要动,等待他们上门。一旦成真,你们也不用想办法救我,此事……本王自有章程!”
李简虽然不耻沈涛的做法,但却是正中他下怀!
小小沈涛怎么敢如此做?
李简觉得不太简单,沈涛背后可能有人,他要把人引出来!
戌时,酒楼打烊。
不少人嘴里胡咧咧的,又不敢多啰嗦,毕竟这是李简的酒楼!
李横又去了一趟酒楼,把银票带回了王府。
“殿下,您看!”李横看着银票冷汗都出来了。
果然基本上都是沈记的,再一看,还有连号。
李简嘴角微翘:“有意思,可惜他不知道本王最喜欢玩游戏了。就是不知道沈记能不能承受得起!”
“您要反击了?”
“不到时候,本王要等他们来抓,让他们看看本王就是这么好欺负!”李简笑着,叫了牛二。
“殿下。”
“你马上回村,把这张纸给牛大龙。”李简笑道:“严格按照这配比给我造。之后的事,我也写在了纸上,他看了就明白了。”
“这是什么?”李横和吴用看了一眼。
铜、铝、锌、锡?
造什么?
“之后你们就知道了!”李简真觉得太平村真好啊,都是打铁的能人,这玩意应该能搞出来吧!
而此刻,受到沈涛指派的沈记钱庄总掌柜,连夜敲响了京兆府大门。
“什么,银票造假?”
京兆府尹从床上跳了起来,赶忙穿戴整齐出去。
“钱掌柜,你说的是真的,真有人造假银票?”京兆府尹大步而来,急急忙忙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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