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袁晋被骂怕了,也许是他真的不敢再做这个主。
当他颤颤巍巍地把牙膏带给自己老爹的时候,底气都没了。
“爹,这是配合牙刷来卖的,要价,兵甲司三个营地。”
袁义山的脸色非常难看。
整个兵甲司需要几个营地?
现在倒好,这是准备在他袁义山身上全都讨回来。
已经卖给了他袁氏三个,现在一开口又是三个。
就差直接让他出钱建造兵甲司了。
就算他袁氏再有钱,也撑不住这么消耗。
“不买,皇城你也不要去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反正我们现在也不亏,过两年,就可以把这钱给赚回来。”
“可是这牙膏,是配合牙刷来卖的,若是被别人买去,咱们岂不是亏了一个营地?”
“怎么可能会亏?你小子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这玩意也就是你会上当,谁买谁他娘的是个傻子。”
说着,伸手就要去打袁晋。
袁晋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朝着袁义山说道:“东西都送来了,总要试一下吧?”
袁义山对这个儿子有些无奈,问道:“怎么试?直接吃?”
袁晋连忙摇头,把使用方法告诉了袁义山。
袁义山听着听着,竟然开始好奇了起来。
问道:“这玩意,有何用?”
“说是可以让牙变白!”
“就这样?”袁义山咧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冲着袁晋道:“你说,你爹这牙,黑吗?”
嘴里这么说,可他还是现场试了起来。
牙刷,他们家很多!
仅仅只是用了一次,脸上的表情变了。
“晋儿,这玩意,制作方式不简单吧?”
袁晋露出了一个苦瓜脸,道:“配方还没买呢,我哪知道?”
“嗯,我觉得不简单,至少跟那香皂有得一拼。”
说到这里,袁义山开始在这大厅里来回踱步,仿佛拿不定主意一般。
“你刚才也说了,这玩意是配合牙刷一起卖的。
要真是把这东西卖给了别人,咱们岂不是亏了?”
袁晋翻了个白眼。
刚才他已经说过了。
只不过,现在的他,根本不敢乱说话,生怕对方再顶回来,他撑不住!
“三个营地,如果咱们把这东西给垄断,还真有可能快速回本。
就是这钱,咱们得借。”
借?
袁晋突然说道:“爹,不用借吧,当年咱们造反,那些金条……”
啪!
头上被敲了一下,袁义山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知道这一次你哥带走了多少?
咱们建那几个营地,用了多少?
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知道,真以为咱们家有座金山啊?
要是真有座金山,当初也不至于失败。”
袁晋缩了缩脖子,不敢搭话。
袁认山想了许久,道:“你再去皇城,跟那周昆把配方买下来。
不过要跟对方签个协议,不能把这玩意交给别人来制作,清风商行也不行。”
刚才还说冤大头,谁买谁他娘的是个傻子呢。
这会做起了决定,完全忘了刚才的话。
不过,袁晋这个时候可不会揭自己老爹的底。
因为他也觉得,这东西有点划算。
前有香皂那个活生生的例子呢。
而且,这些东西现在还只是卖往他们大康。
以现在大康与东周的关系,这玩意甚至可以在东周畅销。
到那时,他们坐在家里数钱,岂不是都可以数到手抽筋?
就像清风商行,人家可以支撑大半个大康!
……
袁晋再临皇城,狠心买下了牙膏的配方。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袁氏还是很有钱的。
就这都没有搬空他家的那个金库。
只不过,这次的购买,确实让他袁氏伤筋动骨了。
虽然如此,可是袁义山心里清楚,这种伤筋动骨只是暂时的。
只要这些东西拿下,生意做起来了,就可以让他袁氏彻底转型。
对于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朱三平虽然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参与其中,可是心里却透亮。
坐在自家院子里,手捧着书本,却无心观看。
“老爷又在为袁家的事情犯愁了?”
现在的徐凤娘,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站在朱三平的跟前,给对方端茶倒水,还能为对方排忧解难。
现在的朱三平,已经适应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信。
“发愁倒是不至于,只是没有想到,袁氏竟然这么有钱。”
徐凤娘站在那里,双手交叉于身前,做着下人的事情,说着下人不该说的话。
“底蕴摆在那里,先皇在世的时候,老太爷便是一州刺史,而且天高皇地远,手里自然有些余钱。”
“这叫有些余钱?抬手便是建起了整个兵甲司,就算是国库,一时间都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财。”
朱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