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此时还不忘白天里挑拨离间的手段,阴森森地笑道:“你们也早就察觉到了吧,错误的规则可要用人命来试探,就怕有的人嘴上说的好听,实际是用你的命是去试探错误规则。”
许梦瑶的表情立即浮现出恐慌,怀疑地看向江鲤,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迟疑和试探。
江鲤明白这不能怪许梦瑶。
她的精神和赵决明一样早就受到感染,只不过程度比赵决明浅一些,原先她只是身体疲倦无力,但在亲眼目睹了赵决明的惨烈死亡之后,她的精神屏障彻底崩塌,被感染的程度大大加深,精神状态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现在正处于精神崩溃的区间,但还没有达到赵决明的癫狂状态。
“许梦瑶!”江鲤的声音放大,给如今精神状态不稳定的许梦瑶下一针定心剂:“它们都是鬼,你不能相信它们,现在开始你必须完全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绝不会死!”
许梦瑶的表情变得恍惚起来,她的眼底闪过挣扎,脑子里闪回过无数光影交错的扭曲画面,最后定格在江鲤几个人义无反顾地向她奔来,将她救起的场景。
许梦瑶捂着自己头皮变得刺痛的脑袋,她痴痴地看着江鲤,神经质地不断重复道:“学姐,你说的对,你救了我,我听你的话,我不想死,我听话……”
虽然许梦瑶如今的状态很不对劲,但也勉强算是将她安抚住了。
江鲤叹了口气,又看向还瘫软在血泊之中的林疏桉。
她将沉默不语的林疏桉扶起来,用帕子大致擦干净他身上的血污,又拿起阳台的拖把勉强拖了拖地上的血水。
“你刚才和我一样突然感到十分饥饿,差点吃掉零食而违反规则,那状况很不对劲,我现在细想了一下,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你也看到许梦瑶现在的状况了,现在先不要再想赵决明,让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否则后面遇到这种情况,很可能会违反规则。”
覃秋澄虽然坐在一旁,看似置身事外,却一直在观察江鲤几人的情况,她对江鲤的分析给予肯定。
“刚才你们陷入了精神被蛊惑的混乱状态,但你和林疏桉都算是精神比较强大的人,被我一叫就恢复了理智,而许梦瑶这种精神脆弱的人被蛊惑的状态更深,所以当时你拉住她,她仍然想吃东西,但勉强听你的话,而更严重的感染情况,同伴也难以挽救。”
覃秋澄继续说:“你们一定要保持情绪冷静和精神问稳定,越慌越容易出事,一出事,精神状况就会受到感染,当精神被污染到失去正常感知之后,最后的下场只有死亡。”
林疏桉听了她们的利弊分析之后,虽然依然难受,但也听劝地轻应了一声。
江鲤心头忍不住思忖道。
覃秋澄说她和林疏桉已经算是精神比较强大的人,可覃秋澄这种根本不受精神攻击,甚至还有余力来提醒和帮助他们的精神世界,究竟是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而就在这时候,被林疏桉锁住的门被敲响了。
众人犹如惊弓之鸟,惶然地看向门的方向。
门后响起一个情绪带着急切恐慌的声音。
“快给我开门,让我进来,求求你们,不然我会死的,我待在走廊一定会死的!”
江鲤刚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便听到林疏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王叔?”
门外的声音连忙带着恳切的意味哀求道:“是我啊,我是王察,我白天没有死,我那时候只是昏迷了,快给我开门,求求你们救救我,让我进来。”
林疏桉的表情闪过犹豫,看向江鲤。
“万一他当时的确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我们如果不让他进来,岂不是故意让他去死?”
江鲤的眼底略微有些动摇,但她还没说话,就听到覃秋澄冷声开口。
“管他死没死,查寝结束锁门之后的时间,就不能让任何外来人员进来。”
林疏桉忍不住说:“王叔是我们一个寝室的,不算是外来人员吧?”
覃秋澄毫不客气地怼道:“谁知道他现在是人是鬼,你要为了这个不确定性就去开门,害死我们所有人。”
林疏桉微微抿唇,他虽然想救王叔,但没有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不会去擅自开门。
而这时门外的王察久久等不到回应,开始暴跳如雷地大骂起来,用词极其污秽肮脏,让人听着就烦躁不适。
林疏桉还在迟疑:“虽然他说话不好听,但就因此袖手旁观而让他去死,是不是太残忍了?”
门外的呼救声,很快变成了赵决明凄厉的惨叫:“林疏桉,你快开门,我在门外,求求你救我,外面有怪物,把我放进来好不好?”
林疏桉的神情遽然变得激动,他的表情布满挣扎,刚才赵决明死去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与此同时心底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蛊惑他开门。
开门,只要开门,他就可以救下赵决明。
刚走了一步的林疏桉却被一个人影狠狠地撞开,竟然是满脸泪痕的许梦瑶竟然第一个冲过去,嘴里嘟囔着妈妈,被覃秋澄吃力地拦下。
她现在没有了异能,作为一个虚弱的社畜,想要控制住发疯的许梦瑶很吃力。
覃秋澄冲还没搞清楚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