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漾,第二日,那名谏官便在大街上被马车撞飞,从此不得开口。
如今司马追不顾贺知漾的军令,擅自作战。以她睚眦必报的恶性,司马追很担心贺知漾对他下黑手,以至于整日如坐针毡,寝不安食不香。
司马追翻身离榻,走到军帐外,眺望不远处的南都。他如今进退维谷,只有一法可解此难题,那便是攻下南都,以功臣的身份,获得国君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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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漾卧在军帐里喝酒,她穿着一绸轻薄的纱衣,几个男妾跪在地上为她揉肩捏腿。欧阳轶进来,绷着脸将一封文书交给她。
贺知漾握着酒杯,用小指勾开了文书,与此同时,几个男妾不约而同地底下了头去。他们谁也不敢重蹈诸葛牧的覆辙。
贺知漾读罢,好笑道:“司马追要孤注一掷了?”她仿佛看着鱼缸里的一条丑鱼,拼尽全力一次又一次打挺,试图翻出瓷缸。它以为那是龙门,殊不知贺知漾架起了火堆,等着吃烤鱼。
“过来。”贺知漾勾勾手,要欧阳轶弯腰附耳。
她像一只慵懒散漫,却处处透着危险的豹子。张开獠牙时,必要咬断谁的咽喉,以血方能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