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刘鲲？！你在昭郢？你在昭郢？！”陶晨忻尖利地高喊。

“我在、我在……我只是离开了几年，奉王上之命，协助张大人，调查阳康坊背后牵涉的一切……”

朱廷和叹息着，背过身，与张以舟先行离开了。走出水牢，张以舟忽然止步，向着他深深一拜，双手捧上一方紫绶金印，“王上。”

“以舟，你……”朱廷和扶起他，却隔着衣裳，触到张以舟手臂上一道道凸起的疤痕。他在一瞬间哑然失声，在心中拟定的所有关于大义的、或是情谊的挽留，尽数无法说出口。

————

张以舟走出王宫时，发现春雨细细密密地下起来了。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正在迎来新生。他仰头看向苍穹，一把绘着青竹的绸伞忽然替他挡住了扑面的雨。

“都结束了吗？”

他接过那把伞，轻声说：“都结束了。我们回家吧？”

齐蔚挽住他的胳膊，笑眼弯弯，“好啊。”

他们听着春雨落地的声音，背离倾云的华盖，走出了王城。

（全文完）

2024年1月31日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