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完成。”
“……原来是这样。”舒白秋说。
不过有一件事,因为傅斯岸没提,苏越也没有讲。
因为傅老爷子一直身在特护病房,关于遗嘱的这些信息,都是由律师透露出来的。
从昨晚到今早一直热烈的外界讨论中,其实也有人觉得,傅斯岸去探望的时间太巧。
怎么许云衣才刚让人动手,就被傅斯岸当场撞见了?
但是更多人觉得,如果傅大少真要提前谋划,他必然要买通爷爷的律师。
或者干脆操纵律师,通过其给许云衣透露必须行动的消息,才能把控许云衣行动的时间。
可是不说这个过程中有多少环节和变数,就是傅老爷子的律师,也跟了老爷子那么多年,完全没可能轻易被一个小辈买通。
这个说法也得到了外界的一致认可。
当然,苏越对这个说法只持保留态度。
因为他想到自己,就觉得也没什么难理解的。
说到短时间内的彻底倒戈,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苏越看向傅少,那边,傅斯岸还在同舒白秋说。
“许云衣做假账,导致傅记的经营出现了不少亏空,她会铤而走险,原本也是必然。”
这话着实不假。
苏越清楚这件事,他今天来,就是
() 为和傅少汇报傅记那边的情报。
不过,苏越也知道,无论查假账,还是告上经济法庭,都需要查证的时间。
但眼下,傅斯岸却一天都没有多等。
许云衣才刚显露出有报复傅斯岸的打算,想私吞苏青的遗产,还想去搅和傅斯岸的婚礼,一定要让他也被外界看个笑话。
她就在昨晚直接被警方带走了。
没有了一点能破坏周末婚礼的机会。
苏越又想到,傅斯岸曾经说过,婚礼早一些完成更好,要在下周给母亲过祭日时,也给她听一听好消息。
昨天的发展,更让人忍不住会想。
……这些事,也被归算进了傅少准备的“好消息”之中吗?
“傅老先生……他现在还好吗?”
一旁,舒白秋开了口,问傅斯岸。
惊讶之外,少年关注的,仍是纯粹的旁人安危。
“没大碍,”傅斯岸道,“我是在那人换药前撞见的,老爷子没被影响。”
舒白秋稍稍松了口气,又问:“那后续的处理,会很麻烦吗?”
傅斯岸道:“后续已经全部交给律师和警方处理。”
“昨晚大体就是这些事,之后只需等处理结果。”
两人说话间,桌旁的电话恰好响起。
苏越上前去接起来,那边是傅斯岸的助理。
说婚礼现场的布置还有一些细节,策划团队没有直接定下来,需要新人的过目确认。
傅斯岸听了,没接过电话,却看向了舒白秋。
“你去确认下好么?”
他道:“选你喜欢的就可以。”
舒白秋闻声,也没有推拒。
虽然之前他只觉得自己听任安排,但现在,他也知道先生应该很忙。
少年点点头,便接过了电话,拿着平板,先去了客厅。
等舒白秋离开后,本该很忙的傅斯岸却没有立刻开始工作。
他看着被关上的书房大门,沉默了片刻,似在忖度。
随后,傅斯岸才收回视线。
不过他也没有让苏越立刻开始汇报。
苏越安静了一会儿,才谨慎地问道。
“傅少,我刚刚讲的,有什么不当和疏漏之处吗?”
“没有。”
傅斯岸看了他一眼。
“有话就问。”
苏越轻易被看穿,也没想着能瞒过傅少。
他确实有些疑惑。
“昨晚的事……您为什么要讲给小舒先生?”
闻言,傅斯岸又扫了一眼书房大门。
少年离开的那个方向。
之前处理的那些事,无论是彩石轩,还是傅鸣之类的下场,傅斯岸虽然没有瞒着,但也不会特意对舒白秋说起这些。
无关的事,没必要让小孩多想。
但现在,傅斯岸却会选择直接同舒白秋讲。
哪怕是昨晚的这种变故。
这种在外界看来可能是城府太深、或者大逆不道的事。
书房的落地窗外,日阳已然完全升起。
今天不算晴朗,天空都是冷冽的白色,略显薄凉的日光照进来,落在桌边男人英俊的面容上。
给他银色的镜边,渡上了更为霜冷的光。
傅斯岸淡声开口,回答了苏越的疑问。
“因为我要告诉他。”
“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