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自己也仿若一朵飘花,摇曳而下。
落在了远阔无垠的海面上。
他似乎就要被那滔天的惊澜巨浪所撕碎。
但最终海面风平。
只有那花瓣嫩尖,被水珠温柔地打湿了。
……
再回神时,舒白秋只隐约听到了耳畔熟悉的低沉嗓音。
“吸气,深吸。”
他茫然未明,身体却已经习惯地照做,又在乖觉地跟着下一句指令。
“呼气,慢一点,好,匀速吐出来。”
舒白秋依言深呼吸过几l次
,又本能地眨过几l次湿漉过甚的眼睫,才终于恍然地意识到了什么。
过长的深吻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而傅先生正在耐心地引他呼吸换气。
“还好吗?”
抱着他的男人低声问,有什么温热的触感落在舒白秋的眼廓,很轻地帮他拭去了蓄染过重的水汽。
舒白秋水色的唇瓣张了张,嗓音哑得比之前更厉害。
“……嘴巴,痛……。”
傅斯岸的气息微停了一瞬,嗓音微微低下来。
“抱歉。”
他怀里的少年还有些呆呆的,迟过一拍才眨了下眼。
有碎亮的水珠掉下来,让少年显得更为可爱可怜。
但舒白秋说的却是一句:“没关系……”
唇间的疼痛是因为被太深的亲吻覆碾过,并没有经受真正的磕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舒白秋平白觉得。
先生刚刚似乎很想咬他。
“是我,唇太薄了……”
少年轻声地,鼻音略浓,却没有几l分恼意。
他说“嘴巴痛”,也只是陈述,没有怪罪。
最后还把责任找在了自己的身上。
傅斯岸顿了顿,俯身。
舒白秋的唇间又很轻地贴过了一片暖热。
少年抬眼,看到傅斯岸退开一点,低眸望着他,问。
“那下一次,我这样浅浅地亲可以吗?”
舒白秋又眨了下眼,湿着微红的眼廓,点头。
“好。”
他喜欢先生这样把计划讲清楚。
会令人安心。
只是过分乖巧的小孩,却完全没意识到。
自己已经被连拆吞带打包,被哄骗着预定走了多少亲吻。
傅斯岸又拆出纸巾,帮舒白秋擦了擦湿漉的眼尾。
他的动作刚停,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舒白秋动了动,要自己起来。
他的腰却被男人圈住,没能离开。
铃声是特殊的,代表当真有事,傅斯岸抱着舒白秋,单手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边传来助理的声音。
“Boss,王海洋会长在找您。”
挂了电话之后,傅斯岸这时才将怀里的少年抱放在了一旁的软椅上。
“我去见一下客人。”
男人抬手,拿起了置放在桌边的眼镜,重新戴上。
银色的细丝半框带着微冷的薄凉,舒白秋看人动作,这时才反应过来什么。
啊……
所以先生是为了方便亲他,才特意摘下了眼镜吗?
傅斯岸接完电话,原本要去王海洋所在的贵宾包厢。
不过王海洋离得近,向苏越打听过后,他已经径自找了过来。
“傅少,实在不好意思,商会那边
下午还有事,我可能要提前离席了。”
话虽是这样讲,但其实王海洋今天能够到场,就已经足以令诸多客人们惊讶。
而且他还是将那么宝贵的毛料投资机会,让出了一份。
那份参股额票最终抽中了一位明城本地的花商,因为花商本人不做翡石生意,便主动将其让出,最后由出价最高的翠南记购得。
王海洋之前与翠南记的老板也有过交集,对其印象很不错,于是对这个结果,无论是花商、翠南记还是王海洋,都很满意。
而花商和翠南记,对牵线了这件事的傅斯岸也都更添好感。
这其实也相当于是给傅斯岸送了人情。
况且就算不说其他,王海洋也已经留得够久了。
他之前还在台下落座,在许多客人的见证之下,参加完了整场的婚礼仪式。
“今天的事,多谢王会长到场帮忙。”
傅斯岸自然也没有当真接下王海洋的歉意,礼貌地致谢道。
“哪里哪里,”王海洋却连连摆手道,“傅少这就见外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以后傅少有什么事用得着,尽管找我就好。”
倘若这休息室内还有其他客人在场,看到这一幕,必定会惊异于王海洋的态度。
不说这两位的入行时间、职位差距,就单是说年龄,王海洋都比傅斯岸大了二十几l岁,现在却对他如此热情。
王海洋还主动握了傅斯岸的手,感慨道。
“真说帮忙,还得多亏傅少出手救了急。”
他又同傅斯岸寒暄了几l句才离开,走前还坚持让人留步,无需送行。
让旁人看了,只会觉得更为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