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吗?”
男人的声线依然沉平,带着专注探究的理性。
但他的音色也渐渐更多了一分哑涩,磁砂一般,细细磨痒着听者耳膜。
舒白秋本就有着近乎满值的羞涩,又在先生的缓声陈述里,被尽数调动了情绪,化为更鲜明的冲击。
和那掌中的狰然搏跳一起,重重撞抵着皙白的双手。
“……”
少年紧抿着软唇,眼梢都飞起了薄红。
舒白秋刚才还在认真回答先生的询问,此时却没再回应眼下的感受。
因为不只是傅斯岸问的这些,少年自己其实还会感受到更多。
舒白秋的记性很好,而他的记忆力不止会作用于知识、技能与经历。
还会作用于空间的立体。
舒白秋的空间感更强,小时候他尚且懵懂,看爸爸画画时,就能指出山形水廓的差错。
他的空间构造能力也和色感一样,都是幼时就让见多识广的爷爷都慨叹过的天赋。
所以舒白秋的魔方才会玩得那么好。
他对立体的轮廓捕捉早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只是眼下,这份专长却蓦然地近到了掌间。
从此时的轮廓和直径,舒白秋甚至能联想回昨晚的相应阶段。
昨天,粗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他已经被对折着抱起来了。
舒白秋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被对方烫着,还是被难言的羞赧烧着了。
过分的高温却没有影响他的感观。
反而就连那肉眼难辨的直径变化,少年的手掌都能清晰感知。
明明眼前的先生看起来连神色都没有多少波动。舒白秋却知道,他掌中的粗廓和长度都有过鲜明的增胀。
越来越……
已经、已经快要单手都圈不住了。
舒白秋甚至没办法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这么夸张的立体吃下去过。
因为他还清楚地记得。
昨晚的最终,甚至膨得比现在还要骇人。
() 太过清晰的感知,让人根本没办法自欺欺人地逃避。
他也没办法对先生撒谎,所以才咬着唇不愿开口。
被问也不肯回答了。
少年不说话,只低头动作着。
后来他才突然意识到,这样他正巧会把全过程收入眼底,一览无遗。
——也会加深成更牢固的全景记忆。
“……”
舒白秋像被烫到似的别开了眼睛,虽然他很快就发现,这样完全没有用。
因为挪开了视线,掌中的轮廓也会自发地生成在舒白秋的脑海之中。
甚至因为视觉的缺失,他会更精细地感受到指间的变化。
和耳畔的低沉气息。
舒白秋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先生尽快安心。
他的验证也很努力,等到终于听男人说“好了”的时候,舒白秋的手掌早已又烫又麻,腕骨都泛出了酸意。
收回手的时候,少年连掌根都全数被磨红了。
更不要说皙白的指尖,和细嫰的指缝。
但舒白秋还尽力地表现着自己没事,他的长睫颤了一下,轻声问。
“这下……先生可以放心了吗?”
“可以了。”
傅斯岸说。
“小啾好厉害。”
男人不吝夸赞,他的声音似乎比之前还要更喑哑一分。
只是舒白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那、那就好。”
还带些磕绊的少年收回了手就想要背过身去。
他下意识地有些羞于面对这一场景。
但舒白秋才刚一动作,就被人误会了。
他身旁的男人似乎以为舒白秋要下床离开,所以舒白秋刚要转身,就被身后的手掌掐住侧腰,径直拉了回去。
“别走。”
落在少年耳畔的嗓音愈发低喑,和背脊之上的力度一同压覆了下来。
“?……!!”
舒白秋猛然睁圆了双眼,漂亮的眸光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啊……
少年唇瓣轻颤,却只发出了一句无声的哀叫。
“别走。”
沉哑的磁声咬在舒白秋的耳廓。
真正将人生生扼住的,却是身下的动作。
傅斯岸的胸膛贴着舒白秋的背脊,修长的身形压覆下来。
而他的双手也掐着少年的窄腰,沉沉地压按了下来。
舒白秋的力气和先生根本没法相比,甚至连他正面的家居服都还穿得好好的。
只是在他的身后被勾扯下来,露出一片雪色的薄白,生生地掼入撑开。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少年失了声线,连喉咙中的含混泣音都没能发出来。
困扼住舒白秋的男人动作凶冷悍然,语气却还低缓。
“别离我太远。”
傅斯岸吻着舒白秋的耳尖,哑声说。
“我会不安。”
被贯串在怀中的少年失神怔然,能发出的只有湿漉无声的惊喘。
他的视线都已经近乎涣散,湿透的栗色瞳仁隐隐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