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落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灰尘，眸底清澈透亮：“不是食物还能是什么？”

他知道和佰落相处的时间不长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可佰落的话太伤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你在我这里不是无可取代。”

“别说了。”

佰落走上前，指尖触及奈克瑟斯红透的眼尾：“我只是想不通你在难过什么。”

贝利亚似乎也是这样的神情，可为什么呢？

奈克瑟斯握住佰落葱白的指尖，低声喃喃：“你真的很渣。”

即便是光也希望最开始喜欢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佰落垂下眼帘：“我是不是应该道歉？应该道歉的对吗？”

“嗯，应该道歉。”

“那，对不起？”

奈克瑟斯在心底叹了口气：“原谅你这一次， 不过你要告诉我怎么才算满分。”

佰落抬眸望着他，没有犹豫道：“给亲、给抱、给暖····唔~”

没等佰落说完，奈克瑟斯一把捂住佰落的唇，脸颊染上不自然的绯红，低声道：“回家再说。”

他可不想收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呜呜呜呜~”

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奈克瑟斯松开捂着佰落唇的手：“就没人教你这些吗？”

佰落轻轻摇头：“我不明白，大概是因为我不是人类，所以没办法共情吧。”

“你不是人类还能是什么？”奈克瑟斯并未将佰落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有些担心今天遇到的浮士德，那家伙似乎也是光只不过是黑暗的光，与他截然相反。

佰落仰望着奈克瑟斯的眸子，认真且执拗道：“奈克瑟斯，我会灭绝人类的话，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牵着我吗？”

“别一本正经说这种可怕的话。”

“我认真的，那个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佰落，人类不全都是坏的。”

“可他们该死。”只要一想到曾经在实验室经历的一切·····

佰落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静候奈克瑟斯的回应。

奈克瑟斯并未忽视佰落眼底的憎恨：“别这样。”

佰落从奈克瑟斯手中抽回手，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我会吃掉你，会好好利用你的每一份血肉，这是我对敌人最高的致敬。”

奈克瑟斯看着佰落坚定的眸子，弯下腰与她平视：“这个世界不只有杀戮，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别总想着毁灭世界。”

佰落执拗的纠正：“我不是毁灭世界，是灭绝人类。”

轻叹了口气，奈克瑟斯提议道：“落落，我们做个约定怎么样？”

“什么约定？”

“如果你能看到人类的闪光点，给那些良善的人类一条生路。”

“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要是我不能改变你的想法，我这个奥归你所有，你想吃掉我也可以。”

佰落沉默片刻，温声道：“这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

奈克瑟斯揉了揉佰落的发顶，意味深长道：“我只是没办法放着一个懵懂的小孩不管不顾。”

“嗯~不懂，你真的很难懂。”

“以后慢慢会懂得。”

佰落眨巴着清澈的眸子，默默在系统上加上一条：不管多凶的奥，睡过之后都异常粘尸，对尸的包容度也大大提高：

“那这段时间，你要负责喂饱我。”

奈克瑟斯脚下踉跄了一下：“你说哪方面？”

“嗯~都要。”

“光液不可以，我可养不起你。”

佰落抱住奈克瑟斯的手臂，头顶的耳朵微微晃动：“猫猫饿了怎么办？”

奈克瑟斯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追问：“你不是吃生肉吗？”

“吃不饱~”她现在好怀念在光之国的时候想咬谁就咬谁的日子了~

他可不是本体诺亚，可扛不住佰落这么祸害： “那我也不能给你咬。”

佰落话锋一转，幽幽道：“我可以咬姬矢准。”

奈克瑟斯无奈道：“他撑不了多久了。”

“那正好给我填肚子啊，我可是很久没有吃人了。”

“就不能不吃人吗？”

“不能！”

奈克瑟斯：“·······”

佰落岔开话题：“我有点饿了，先回去。”

“好。”奈克瑟斯的大手将佰落的小手裹在掌心。

他跟佰落的相处还真是任重道远，不过佰落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成年，不说话的时候更像是谁家走丢的小朋友。

“你还记得你的年纪吗？”

“记不清了，几十岁？还是几百岁？还是几千岁？”

“那就好。”

“嗯？”

奈克瑟斯红了耳尖：“没什么。”就是跟她做的时候像是在和幼女做。

佰落抬眸望着奈克瑟斯的侧脸，不满的哼唧：“你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的样子。”

“我这是幼年形态，看起来当然会小一些，不像你是真的小。”

“嗯~是有点小。”佰落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