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文若再不情愿,也只得应下,“那夫君可要尽快回来陪我。” “嗯。”傅薄晨语气忽然又冷淡起来。 步文若也没有多想,只是满心欢喜自己终于要进京城了,等到了京城,她便是正儿八经的傅家大夫人了...... 步妙君也是才听绿婉说,步文若回门了。 “姑娘你是不知,那二姑娘带了好些礼物上门,说是她不日便要启程去京城侍奉公婆了,说得那个眉开眼笑的,二姨娘也非要争口气,故意跑到三姨娘院子里炫耀了一番,把三姨娘气得直接锁伤了房门,今个儿晚饭也没出来吃。” 绿婉在步妙君耳畔说着,将步文若那副趾高气昂的气派描述得绘声绘色。 内宅这些勾心斗角之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有步夫人坐镇,两位姨娘也闹不到哪里去,只要她们不是太过火,步妙君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步妙君只沉眸问道:“傅薄晨可跟着二妹妹一同回去?” 绿婉想了下,摇头说:“那倒没有听说,二姑娘说二姑爷太忙了,得在汴州城处理完生意上的事,才回京。对了,二姑娘也给我们院送了好些珠宝首饰,姑娘你可要去瞧瞧?” 步妙君不屑道:“我就不去了,今日还有几家铺子的账目要查,我还得出门一趟。” 步妙君想起前世傅薄晨便是如此骗她回去侍奉公婆,自己在外面逍遥自在,与洛孟妍恩爱缠绵,心中便觉得一阵恶心。 步妙君正要出门,忽然迎面撞见了步文若,她今日妆容打扮如同贵妇人一般,可太过华丽,身上黄衫刺绣繁琐,太过耀眼张扬,瞧着都快将所有金饰戴在了头上。 “大姐姐留步,大姐姐可是要出门?”步文若拦住了她的去路,叫步妙君不得不停足。 步妙君直言道:“今日还有账例要查,恐怕不能陪二妹妹了。” 步文若拂袖一笑,“大姐姐向来都是如此忙碌,为步家上下奔波,可要我说,女人还是早日找个如意郎君得好,如此下半辈子便可衣食无忧。” 步文若话语间少不了要炫耀,步妙君却没当回事,一旁的绿婉气得脸都快绿了,心想这桩婚事原本是属于她家姑娘的,如今被步文若抢了去,她还好意思炫耀。 “志向不同,我便是这忙碌的命,也但愿二妹妹当真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下半辈子阖家幸福。” 步妙君说完便要走,忽然又停住,转眸看了她一眼,“再提醒二妹妹一句,你在家中如何嚣张,尚且有家人替你撑腰,可在傅家,莫再像以往行事,尤其,别打洛孟妍的主意,你动了傅薄晨的心上人,他是断然饶不过你的。” 步妙君一语戳中了步文若的心思,步妙君离开后,她仍然心有余悸。 步文若的确打算回京城后,便去会一会这个洛孟妍,可没想到步妙君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 她自小便怕极了步妙君,她像是能看穿她一样,可步文若对她总是又敬又怕,步妙君待她们姐妹不错,可是她厌恶步妙君的冰雪聪明,在步妙君面前,她就像跳梁小丑一样。 只是她不知,步妙君之所以能看透一切,是因为她早在前世便经历过了一遍,那些痛苦和挣扎。 步家胭脂铺。 “大小姐,自从傅家入驻汴州城以来,便在我们铺子对面开起了胭脂铺子,他们出的新款胭脂又便宜粉质也好,虽然我自信比不上我们步家的货,但不少顾客因为他们东西便宜,便都去他家买货,还有以前的老顾客,甚至拿价格压我们,若是我们不降价,他们便只去傅家拿货了,除了那些签长约的,几家老板都有所动摇。” 掌柜的一脸难色地跟步妙君禀告着,步妙君手指轻轻在桌上点圈,神情若有所思,“拿他们的货给我看看。” 绿婉这时从桌上取下了一盒胭脂,款步走到了步妙君跟前,低头献上了胭脂。 步妙君拿起胭脂,指腹轻轻一点,拿胭脂在手中捻了捻,鼻尖凑近,轻轻一闻,“材质、用料大同小异,味道也有仿照步家胭脂红,可惜比起我们步家的胭脂,的确差了些,难怪他们压低价格,否则那些顾客还是会选择我们步家的货。” “不只是胭脂,还有首饰,不少金饰掌柜也反应,傅家的金饰款式与颜色几乎与我们步家金饰大同小异,但是他们出新款的时日却是在我们之前,很难辨别究竟是谁仿制了谁。” 绿婉气不过,皱眉道:“自然是他抄的我们,不说别的,所有的金饰样式都是我们姑娘带着那些女工赶夜设计出来的。” “那就是我们步家出了内鬼。”步妙君淡漠说着,面容却依旧镇定。 “居然有人背叛我们步家,阿姐,我现在就去查!”步清羽着急得要去查证,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