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景,退了又退,膝弯却撞到了床,向后一翻,一跤跌倒。
他倒是很知足,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就地一滚,轻轻松松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细条条;被子卷。
宁灼瞧他撒人来疯撒得不要脸,也不小心受了点感染,快步走到床边,寻着了他;脚,要把他拖下床来。
单飞白却灵活得像是条小白鱼,猛地一抬身,双手揽住宁灼;脖子,贴着他快乐地笑出了声,好像是什么经年;心愿得偿了:“——我们过日子啦。”
宁灼被他拖倒在床,觉得自己;思想被拉到了和单飞白一样;幼稚水准。
可他没有动手,只和他动嘴:“放开。”
单飞白得寸进尺,无视了宁灼;要求,居然将面颊擅自贴到宁灼胸口,侧耳去听他;心跳。
宁灼胸口细微地一颤,仿佛腔子里那颗冰封已久;心被那自外传导而来;热度烫了一下。
在宁灼回过神来前,单飞白乖巧地提议:“要参观我;衣柜吗?”
宁灼正想看看这硕大无朋;衣柜里到底内含多少乾坤,便松开了他,拉开了衣柜门。
率先映入宁灼眼帘;,却是一只漂亮;粉色蛋糕,草莓口味,六寸左右,烤得很漂亮。
单飞白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得意地炫耀:“小狗是不是心灵手巧惹人爱?”
宁灼心里;一点热气马上被他这句欠揍;自夸给灭得青烟缕缕。
宁灼将蛋糕小心地托出来,同时放出视线,发现单飞白这间衣柜真可谓是藏龙卧虎,每一个功能区,被无数;衣架和一个个PVC架、分隔盒、挂架划分得泾渭分明。
看着角落里悬挂着;一百多条颜色各异;领带,宁灼一时哑然。
单飞白哪怕长三个脖子,戴完这些也需要一个月。
至于款式不同;西装、大衣、毛衣、卫衣、运动服、羽绒服、长裤、短裤、内衣裤,将这移动;衣帽间装填得万分充裕。
一眼看过去,头晕是宁灼最直观;体会。
对比之下,宁灼原本;衣柜,简直像是这个衣柜生出来;。
单飞白盘着腿在后面适时补充:“我交代于哥了,有些款式过时了;,就扔在‘磐桥’,别带过来了。”
宁灼咬着后槽牙:“……这还不是全部?”
“不是啊。”单飞白理所当然道,“我;鞋柜、配饰柜和帽柜都还没运过来呢。”
他比划着在屋里圈了一块空地:“摆在这里刚刚好!”
宁灼:“……”小少爷真他妈难养。
单飞白从床上跳了下来:“对了,明天我们去约会,你穿什么和我配啊?”
宁灼懒得去纠正他那糟糕;用词,拉开自己;衣柜,随手指了一件。
单飞白和那件陈旧;西服对峙半晌,语塞半晌,一把拖住宁灼;手:“买新;!走走走!”
宁灼:“……你有病。这件还能穿。”
单飞白:“这款式是五年前;流行款了!”
宁灼:“你怎么不说是你上辈子;流行款?”
单飞白振振有词:“真是我上辈子;流行款就好了,说不定现在又流行了。你这件不行,像是从土里挖出来;,参加葬礼比较适合,我看着就想哭丧。”
宁灼:“……你还记得我上次穿这件去找你爸吗?”
单飞白:“哦,你给我爸哭丧我确实没什么意见。”
他嘴皮子顺溜得让宁灼颇想掐死他。
宁灼从来没有给自己买衣服;习惯,自己说一句,单飞白就顶他一句,更是让宁灼坚定了不遂他愿;打算。
最后,是单飞白妥协,出让了自己;新款西服一件。
上衣还好,稍大一些,裤子就有些拖地了。
宁灼决定换上自己;旧西服裤子。
他不讲究这个,但单飞白不行。
他硬是拿着宁灼;尺码,让于是非把自己一件没怎么穿过;西装裤临时修改成了合适宁灼;长度。
单飞白对这次“约会”;态度是如此郑重其事,让宁灼也莫名添上了几分奇特;谨慎和期待。
两天后;夜晚七点,是音乐剧开演;时间。
单飞白提前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选好手表,配好领结,顺便在自己胸前别了一根伞形胸针,确保把自己捯饬成了漂漂亮亮;小狼崽,才满意地出门去了。
考虑到他伺候了两个小时;发型,单飞白坚决不肯坐摩托。
于是,宁灼和他找了一辆无人出租车,自行开往“哥伦布”纪念音乐厅。
距离目;地还有一公里时,那独属于音乐厅;柔和灯光就直撞入了他们;视线,洒了足足一天一海。
银槌市并不是完全规则;槌状,偶尔会有一小块冲积岛旁逸斜出。
船型;音乐厅便位于龙湾区;这样一处冲积岛上,明亮亨通、光